刘全目睹吴厂长对他的问题无言以对,本想开口,却突然记起许大茂之前的忠告,明白吴厂长对此事也无计可施。
他轻蔑地哼了一声,愤然摔门而去,打算前往部里向几位熟识的领导投诉。
然而,刘全意识到,那些能够绕过高层领导的关系,并非他所认识的领导能够触及。
最终,刘全在被敷衍打发回来后,怒气冲冲地直接请了假回家,决定明年直接回部里报到。
其他决心要调走的技术员见状,也纷纷士气高涨,决定效仿刘全,不管不顾地回家去。
最让吴厂长头疼的是,他之前劝说回来的两位技术员也被这股情绪所感染,再次找到吴厂长,坚决要求调离。
这一次,无论吴厂长如何劝慰,都无济于事,他只能无奈地同意了他们的请求。
经过这一系列的事件,吴厂长甚至想要去部里抗议。
但最终,他还是抑制住了冲动,直接指示秘书召集技术部剩余的人员开会。看到会议室里只剩下三四名技术员,吴厂长几乎要气得吐血。
他转向资格最老的技术员张弛,问道:“张弛,作为我们厂里资历最深的技术员,你能否告诉我,你们四人能否支撑起技术部门的工作?”
张弛,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面带苦涩地回答:“厂长,我建议您向部里申请增援。目前尚好,只要工厂运转正常,小问题我们还能应对。
但等到明年大规模生产任务开始,我们四人即使加倍努力也难以支撑。”
吴厂长愤怒地拍了拍桌子,大声说道:“调人?现在都快关响了,我还能调谁来?一个个都只顾着意气用事,难道机械厂就不需要继续运作了吗?”
这份怒火并非针对那些厉害的技术员,而是针对周友德这个大傻瓜。
深呼吸几下,吴厂长最终还是平复了情绪,对剩下的四人说:“年前就辛苦你们了,等年后那位新来的负责人到了,就让他去处理这些问题。毕竟,上面已经说了技术部由他负责,我无权干涉。好了,散会。”
四位技术员返回了空旷的技术科,张弛技术员不禁叹息道:
“许总工离开了,我们未来的工作恐怕会更加艰难。”
听到张弛的话,其余三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人好奇地询问:“张哥,这话是什么意思?”
张弛叹了口气,解释说:“难道你们还没察觉吗?吴厂长刚才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了,他将不再管理技术部,也不打算介入。想想看,我们技术部现在只剩下四个人,新来的总工来了之后会有什么反应呢?”“不用多想,他肯定会生气。新领导上任,却发现自己成了光杆司令,谁能高兴呢?你们说,他会向谁发泄不满,是吴厂长还是许总工?”
话虽未尽,但大家心里都明白了。吴厂长在厂里是实权人物,毕竟书记并不直接管理生产和技术创新。新来的总工即使背景强硬,也不太可能直接挑战吴厂长。许总工的离开,意味着新总工想要找人发泄也找不到目标。这样一来,我们四人岂不成了目标。
一名年轻的技术员无奈地说道:“要是我们能调到其他部门就好了。”张弛冷笑着回应:“别做梦了,我们不仅无法调动,而且明年可能就要准备承担最辛苦、最繁重的工作。”
作为厂里的资深员工,张弛对这些事情看得透彻,心里跟明镜似的。“人员不足就补充人员,插队占便宜的事情都能做,更不用说调走两个人了。到时候我们这些人就会成为旧势力,自然不会受到新领导的青睐。”
四合院闫家,闫富贵一脸愁容的看着后院许大茂家方向,心里难受的紧。
随口对着正在收拾家务的三大妈道,“老婆子,你说这许大茂都两天没去上班了。不会被机械厂给开除了吧,要真是这样,咱们之前做的事情不是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