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嬿婉笑着应了,扶送皇帝来到桌边,路过进忠身边时有意轻轻踩了他一脚。
这一脚让进忠想起了昨晚。
红帐如舟,主儿的白皙柔软的玉足蹬在他的小腹上,那赤裸裸的肌肤之亲犹在心头,现在回想起来,还能惹起一身火燎。
进忠喉结滚了滚,伸手狠狠地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压下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
皇帝不知道他的宠妃和亲宦之间搞出了多天马行空的事情,只觉得身边的人一个个都在他的调教下越来越顺心。
时光飞逝,第二年开春,魏嬿婉与陈婉茵在养心殿陪皇帝填补九九消寒图,进忠快步进来道:“皇上,二位娘娘,大阿哥福晋求见。” 海棠书屋
皇帝道:“传进来吧。”
大阿哥福晋伊拉里氏进来时满脸悲戚,跪倒在皇帝面前道:“皇上,大爷的病一日重似一日,请您去看看他吧。”
皇帝眉头轻蹙,又拿出他那副一脸不耐烦的死出道:“纯贵妃呢,她没去看看永璜吗?”
伊拉里氏擦着眼泪道:“皇上,纯贵妃娘娘落水受惊,现在也在病着,如何能去看望大爷。”
自从海兰的罪行被揭露,皇帝对永璜的怒意便没有那么重了。
起初,他只是拉不下脸来承认是自己听信谗言,永璜这些年因为惊惧忧思一直身体不好,他心中明白是自己的缘故,心中不是没有过愧疚。
可世人说久病床前无孝子,同样,久病床前也难有慈父。
皇帝终究是个自私至极的人,这种愧疚日久天长,渐渐地转化为对永璜的不喜,怪永璜没出息,只因为他的一句斥骂就没完没了地生病,他觉得永璜仿佛是在用生病的方式指责他为父不慈。
如今,皇帝提到永璜就觉得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