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我闻着有酒味,他是不是喝酒了?”
郑琴问道。
“不知道,没注意。”
赵晓芳说道。
“他拉着晓芳的自行车不让走,我要是去得晚,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郑琴说道。
“他要是再纠缠你,你就拉下脸,你不好意思拉脸,这种人就不死心。”
赵晓梅说道。
“嗯。”
赵晓芳答应道。
“唉,想想都愁得慌,将来你妹妹找对象,十有八九就是在工厂里找,那个塑编厂,效益又不好。”
郑琴叹了一口气说道。
“为啥非从塑编厂找,外面有合适的就从外面找。”
赵晓梅说道。
“你们单位有合适的吗?”
郑琴问道。
“妈!我才多大?就急着找对象?”
还没等赵晓梅说话,赵晓芳就皱着眉头说道。
“十九了,明年就二十了,你找了对象,我就不用整天揪着心了。”
郑琴说道。
“晓芳说得对,才十九,找对象太早了。”
赵晓梅说道。
“你说得轻巧,你妹妹整天在厂里上班,推了这个,还有那个,我怕你妹妹意志不坚定,和人家谈上就分不开了,你说,两个人都是厂里的工人,死工资,还三班倒!”
“妈,你这不是净自己在这瞎担心吗”
小主,
赵晓梅说道。
“这不是当娘的吗?要不,你问问小邓,看他有没有认识的人,给你妹妹调换一个长白班也行,省得我早接晚送的。”
郑琴说道。
郑琴年纪大了,白天给赵晓梅看一天孩子,晚上还要等到半夜,不是接就是送,有些力不从心。
“他上哪去认识人?”
赵晓梅说道。
“你不是说他现在提拔成科长了?”
郑琴说道。
“他在塑料厂当科长,哪能管得了塑编厂的事?”
赵晓梅说道。
“他爸妈的老关系呢?调换个长白班还不行?我给他家看大了孙女,这点事还换不出来?”
“他爸都瘫了,连话都说不了,能干啥?”
“是啊,轮到事上,都会说,你公公说不了话,邓震还说不了吗?多大的事?又不是要求去坐办公室,就是调一个长白班,有多难?你公公当干部这么多年,我不信连这点事都办不了。”
“……”
赵晓梅没说话,但是眉头皱了起来。
郑琴给赵晓梅看了一年多的孩子,不知道是因为累,还是因为看外孙女不看孙子,在媳妇那里理不直气不壮,和赵晓梅说话,总是动不动就提看孩子的事情,好像赵晓梅就是欠了家里的。
赵晓梅越来越讨厌母亲说这些话。
赵紫成这个当儿子的,一年回不来几次,家里的事,全是赵晓梅在张罗,这些,母亲从来不提。
“你让邓震问问他家里。”
看大女儿不说话,郑琴又问道。
“问也办不了……妈,你是不是觉得给我看孩子亏啊?什么事都觉得我该管。”
赵晓梅忍不住问道。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撇了孙子来给你看孩子,在你哥你嫂子面前,你说我亏不亏?”
郑琴黑了脸问道。
“那是你自己撇的,不是因为给我看孩子撇的,再说,孩子叫你姥姥,我叫你妈,不都是一样的吗?怎么看我哥的孩子就应该,给我看就亏了呢?为什么呀!”
赵晓梅说道。
这些话,其实赵晓梅早就想说了,在她一个人用自行车载着五十斤面粉回来的时候,在邓震修屋顶,她在下面递砖头的时候,还有过年,她提前给母亲钱,让她给晓晓充当压岁钱的时候,她就想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