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陈争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轻蔑。"嗯?突破了?"他冷笑一声,语气中满是不屑,"不过是练气后期,又能如何......"
话音未落,林书白已然出手。这一剑看似平平无奇,剑锋平稳,剑势沉静,却带着一股说不出的韵味。剑气所过之处,空气微微扰动,发出细微的嗡鸣。那是一种近乎本能的剑道感悟,每一分力道都恰到好处,每一寸剑锋都蕴含天机。
陈争下意识挥剑格挡,手中血光氤氲的剑胎却传来一阵剧烈的震动。那震动不是来自外力的冲击,而是一种由内而外的颤栗,仿佛剑胎本身在抗拒着什么。"这是......"陈争面色微变,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
林书白目光如电,手中长剑接连刺出。剑法看似简单,却暗含玄机。每一剑都像是追寻着某种天地大道,恰到好处地点在剑胎的关键之处。那是剑胎最脆弱的节点,也是邪剑最敏感的命门。剑胎上的血光渐渐变得紊乱,发出不祥的嗡鸣,就像一头受伤的野兽在低声咆哮。
"不可能!"陈争脸色大变,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区区练气后期,怎么可能......"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那是源自内心深处的恐惧。
林书白却是不言不语,仿佛已经进入了一种奇特的境界。他的手中长剑越来越快,剑光如梭,在空中织成一张大网。银白色的剑气交织盘旋,将陈争的退路尽数封死。每一缕剑气都蕴含着一股奇异的韵味,那是对剑道的本能感悟,仿佛冥冥中自有天意指引。
月光下,剑网流转,如天罗地网般笼罩四方。陈争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慌乱,他已经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给我破!"他怒吼一声,声音中带着歇斯底里的疯狂。剑胎被他疯狂催动,血光暴涨,化作滔天血浪,想要强行突围。
然而林书白的剑网却是固若金汤,每一缕剑气都蕴含着不可思议的力量。任凭血光如何咆哮,如何冲击,始终纹丝不动。那是一种近乎道法自然的力量,不是依靠蛮力就能突破的。
"这一剑,该结束了。"林书白轻声道。他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意志。手中长剑微微一颤,剑尖上凝聚出一点寒芒。那是他全部的灵力与剑意,凝聚成最后一击。剑尖寒芒闪动,所指之处,正是陈争握住剑胎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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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陈争面露惊恐,瞳孔剧烈收缩。他想要躲避,却发现身体已经完全无法动弹。那一点寒芒中蕴含的剑意,不知何时已经将他周身要穴尽数锁死。每一处穴位都被一缕若有若无的剑气封住,形成了一个完美的牢笼。
"锵!"
一声清越的剑鸣响彻夜空。那是一种透彻心扉的清音,仿佛能够洗涤污浊,斩断邪祟。陈争的手掌被一剑洞穿,鲜血顺着剑锋滴落。剑胎脱手而出,在空中剧烈震动,发出刺耳的嘶鸣。失去掌控的剑胎血光暴走,最终在一声巨响中轰然破碎,化作点点血光消散于夜空。
"噗!"陈争喷出一口鲜血,气息萎靡。他脸上的狰狞与疯狂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不解与恐惧。他不敢置信地看着林书白:"你......"
话未说完,又是一剑刺来。这一剑快若闪电,没有任何花哨,只有纯粹的速度与准确。剑尖掠过月光,带着一丝清冷的寒意,正中眉心。陈争眼中的血芒渐渐消散,那是邪剑反噬的痕迹终于消失。他的气息随之消逝,身体缓缓倒下,化作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夜风吹过,带走了最后一丝血腥味。林书白静静地站在那里,长剑归鞘,望着远方的月色,神情恍惚。这一战,不仅突破了修为,更是领悟了剑道真谛。那是一种近乎本能的感悟,是冥冥中的天意指引。
"师姐!"林书白顾不得查看陈争的尸体,连忙来到白芷瑶身边。
白芷瑶面带虚弱的微笑:"我还好啦,只是消耗过度......"
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想必是同门发现了这边的异常。林书白扶着白芷瑶站稳,两人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庆幸。
一轮血月渐渐西沉,太玄山上重归平静。这一战虽然惊险,却在无形中拉近了两人的距离。而林书白的实力突破,也预示着一个新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