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下定决心了参与这样伟大的行动,但是自那之后就再没有动静了。
哈努努没有再多向藿藿传达什么指示,而且也似乎看出来了藿藿的社恐属性,甚至都没有让她去物色人选拉拢。
如此,藿藿便又小心翼翼地继续生存在这这所监牢里。
这座监狱的规模相当之大,与其说它是一所‘监狱’不如说它是一座城市一个政权伪装成的‘监狱’。
整座监狱被划分成了十二个监区,各个监区的犯人们彼此隔绝,轻易不能互相交流。而各个监区内都有相对完备的各项基础设施工厂,完美自行承担了生活用品乃至军工。
那些坚固的墙壁与巡逻武备将各大监狱内的犯人们隔绝开了,打造了一个个封闭的监牢。
不过有个好消息,或许是因为那些狱卒们对于自己的守备力量过于自信,相信犯人们不能掀起多大的风浪,以至于他们平日巡逻的路段居然只有那些主要的通行道路……那些在不断劳作中开垦下来的‘小径’甚少被光临。
于是自然的,所谓的‘隔绝’不完全那就是完全不隔绝。纵使藿藿没被安排有相关任务,她还是能常常看到一些眼熟的人经常是一头扎入了某条隐晦小路中,等到他再现身时手上已然多了或是少了些东西。
而那些少了的东西,一般都是苏萨水。
毕竟在这无趣苛待犯人的监狱里,劣质甜腻的苏萨水是唯一可以给人们带来香甜与自由的东西。
虽然身体已经被禁锢,但喝下苏萨水后,至少还能让灵魂偶尔在甜腻的梦中徜徉。
苏萨水已经是犯人们能品尝到的最为甜美的食物了。
但那些作威作福的家伙们好像并不乐于看见本应在他们手下哀嚎,像是牲畜一样不停劳作直到榨干所有价值的人们的脸上扬起微笑的笑容。
最近那些狱卒们在看到有犯人畅饮来之不易的苏萨水时,会冲上去一把夺走,然后在对方连连哀求的卑微姿态中恶劣嚣张地笑着将苏萨水当面摔碎在面前。
实在是让人愤怒但又无可奈何的一件事。
毕竟监狱里大部分的犯人,都只是被强行戴上了恶名的普通人而已。严重些的,就是欺诈、贪污…这样的非斥诸武力的罪犯们。
他们的头脑或许确实很好,但是他们要面对的可是一言不合就动手的狱卒。总不能因为脑子好所以就用脑子去撞狱卒吧?
多少有点太好笑了。
这样辛苦的日子又过了些,在藿藿终于要忍不住去主动寻找哈努努问什么时候可以掀起反抗旗帜的时候,她再一次目睹了小小的暴乱。
一伙人吵吵嚷嚷冲着正好巡逻的狱卒挥舞着拳头,神情激动,言辞愤慨。
就是过于吵闹了,听不到是什么原因引起的。而且坦白说,原因并不重要。
像这样的小型暴动在监狱里是很常见的一件事。而最后的结果往往都是狱卒们手持凶悍的武器将闹事的人们揍的鼻青脸肿。
藿藿打算离开——不是她冷心冷肺,而是如今的自己比以往的自己还要帮不上忙。
她现在连小纸片人都画不了!
不然她高低要整些灵符分给遭受压迫的可怜人们。而且还有点后悔——后悔以前为什么不学点旁门左道的东西半夜吓一吓那些家伙。
“……开什么玩笑?!你们这样的决定是不合理的!”
有些文绉绉的怒吼传入了藿藿的耳中。显然,这个人也是个新人,或者是一个道德感有些强的人。
藿藿停下脚步,找了个地方隐藏身形开始偷看。
“我们已经就只剩下这一点爱好和渴望了,凭什么要禁止它!”
“就是就是!”
“带我们去见监狱长!”
禁止什么?藿藿蹙眉好奇。
看得出来,这一伙人不是那种暴脾气的存在,甚至有可能他们是属于那种忍气吞声的老实人。
能将这些愤怒至极也没爆粗口的人也给气的开始挥舞拳头大禁令……会是什么?“笑话,就你们这些奴隶,还想见监狱长?要不是老子他妈的天天得在这走几趟,你们这些渣滓连老子的影子都见不到!”
“不想挨揍的话,就赶紧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