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们还没有正面回答我——你们到底想要做什么？”

丹恒语气冷淡甚至称得上是冷漠，同时他还将视线投向了默默站在卡芙卡身后闭着双眼一言不发的刃。

他很忌惮这个男人，万一一言不合或者其他什么原因，这个疯子又忽然暴起伤人怎么办？他需要时刻警惕。

“这位丹恒先生，你有些过于警惕了。”

卡芙卡平静地转头看向刃温和地看着他，不待卡芙卡说出什么话就见刃闷闷地哼出一声，“好，我去那边等你。”

“不要浪费太多时间，卡芙卡。”

“这样可以不用那么警惕我了吗？”卡芙卡重新看向了丹恒，脸上保持着清浅的笑容，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的模样以表示自己真的毫无恶意。

“说正事。”丹恒也利索收起自己的武器，眼神微凌，“你说你‘小小地帮了一下’，你对我的同伴们做了什么？”

卡芙卡双手背在身后，脚步悠哉地慢慢踱步，从丹恒的身边走过。

“你知道我们对外的称号不是吗？”

“星核猎手。”

“呵呵，是啊，所以我们只是在很普通地*狩猎星核*呀。”卡芙卡的语气就像是在聊家常一样，“我们的所作所为就是按照艾利欧所说的，捕捉一颗命定的星核，然后送给那个孩子。”

“所以你们口中的【星核】到底是什么？”丹恒紧皱眉头，目光放在卡芙卡的身上没有移开。

“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丹恒先生，你——相信世上存在真实的*神明*吗？”

卡芙卡缓缓转身，与丹恒的目光对视。

……

丹恒喜欢阅读书籍，无论神话志怪还是历史记载，上至天文下至地理无所不读，其阅读量之多曾被三月七戏称为“行走的人型图书馆”。

加上如今身处的环境，丹恒因此知晓了常人无法挖掘的神秘——比如说，罗浮深处确实拥有‘神迹’。

那绝不是人所能造出来的事物，非怪力乱神不可为。

而且在破败的石板记载中，人们曾目睹神明降世，曾有百族同行，曾驾着长车驶向星辰之中。

然而，这些天马行空如同妄想的故事一样记载的故事在后来的历史之中并没有被续写，它们很突兀的就断掉了，后面的一切再也没有这些神奇的事。

有也是在志怪小说之中。

如不是丹恒知道自己的真实种族，他恐怕也认为那些只是古人一时兴起写下的幻想故事了。

毕竟大家都想成为神仙，登上天空，掌控星辰。

……

“不敢妄言。”丹恒一瞬间从回忆中挣脱而出，而后沉声回答道。“但是，你如果真的想要和我交流的话，就不要再答非所问了。”

卡芙卡依旧笑着，但明白人让人感觉到不适应或者不安感，那只是一种蕴含了危险的神秘的未知感。

让人忌惮，但不会让人感到其他。

“*周期性魔王*这是一个有趣的故事，大魔王会周期性地诞生在世上，然后去毁灭世界。而我们的世界又何尝不是周期性魔王呢——只不过是被周期性毁灭。”

卡芙卡显然是这种说话风格，意识到这点的丹恒开始去习惯。

“所以？”

“所以，我们要去打败*周期性魔王*啊。”卡芙卡嘴角的弧度上挑了一些，大概是因为这个比喻让她感到了愉悦。

不过丹恒显然并并没有感觉到那微妙的快乐。因为和谜语人说话真的很累。

“你说的话都太…彼此有些不太连贯。”丹恒心累地短叹了一声，“不过我理解了。”

“这个世界会毁灭——我们都知道。但是从你口中，它似乎是在不断重复着毁灭？”

卡芙卡用愉悦的鼻音回应了。

“那和神明又有什么关系？”

“[我们的历史与记忆是碎裂的水晶，它们被神明的力量拼凑在一起，维持着稳定，直到力量消退，我们再次起航]。这是有一次艾利欧闲的没事的时候说的。”

“…也就是说，在你们星核猎手的眼里，存在真实的神明。”丹恒从卡芙卡的谜语中不算很顺利地得出答案。

并且大家的认识或许有些混乱。丹恒猜测着。

这一点也有些许佐证，比如说虽然有星空的记载，却无人去想——我们根本无人突破过这片天空。

不过为什么要强调一下‘闲的没事’？

“唉…那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样？他是你安排引导我到这里的对吗？”

“嗯…或许算？”

“……”

丹恒看着这个女人，快要丧失说话的欲望了。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一步——替我向她问好~”

这句话如同风擦过耳畔，等到丹恒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能看到卡芙卡消失的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