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你得看啊,你看不上,都是白扯。”钱庆森的母亲知道儿子挑结,尤其去了油厂干活回来后,见到忒多各式各样的女孩子,眼花了,不知道啥样的好了。
“中,回头我看。爸你说我卖粉条,可以再朝远一点不?”钱庆森文钱荣安。
“多远?”钱荣安斜眼看着儿子。
“过了华阳镇?或者干脆去冀北市?”
“你可老实点。在小地方蹦跶蹦跶,爸还能捞你,过了华阳镇或去冀北市,被抓起来了,你让我怎么处理?”
钱荣安虽然想让儿子多锻炼,可是没想让他折腾进去。
钱庆森有些事情上可以扭别,但是大事上他还是听父亲的,在他眼里,父亲还是比较‘能干’的。
于是钱庆森就开始了在周边东一家西一家的买点白薯,然后汇集到一起,找人漏粉,控水、冻干,转手出去卖。
这个冬天很冷,他的脸上和手上、脚上都是冻伤,但是他情绪很不错,因为挣了几毛钱,比当时在炼油厂挣的少,但成就感比当时强太多了。
钱翠凤在家里,偶尔跟着小弟一起去山里捡拾柴火、偶尔能捡到木耳。
钱奕深想去当兵的事情,已经在家里和村里革委会上报备过了,就等着开春消息到了,就跟着村里其他几个人一起去静西县里体检、报到了。
“奕深啊,你想好了?当兵很辛苦的。”钱奕琛很矛盾,很纠结。
“没事儿,大哥,别人能去我怎么就不能去?再说我还比别人多上两年学呢!”钱奕深对当兵充满向往,一个是能吃饱、能锻炼自己,二也是想去遥远的地方看看不同的世界。
进了腊月,大雪封了山, 钱奕琛带着钱奕深和钱翠凤俩人去山上转悠。
出了村子上山,到处是白茫茫的,树枝上也挂着厚厚的雪衣,树底下的杂草都被埋在了雪下。
三个人根据树的分布、还有平时的记忆,摸索着上山,钱奕琛打头,拿了根粗树枝,到处戳戳,防止掉坑里,如果落了陷阱里,就傻了。
钱翠凤在中间踩着大哥的脚印,后面跟着钱奕深,也拿着根棍子。
“大哥,大哥,你说能捡到野鸡吗?”钱翠凤很雀跃,临出来的时候还跟大嫂和侄女说,要给他们捡只野鸡回来炖了吃。
“我哪儿知道能不能捡到啊,也不是捡栗子呢,到处有树。”钱奕琛看一眼妹妹,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