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翼州。
无名山脚,一条蜿蜒的石阶通向山顶的小寺庙,郁郁葱葱的林木将石阶覆盖。
石阶两旁是茂密的树林,阳光透过树叶洒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沿着石阶一步步攀登,周围的景色逐渐变得开阔。
山间的雾气在晨光中显得格外朦胧,仿佛给整个山林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到达了山顶,眼前出现了一座小巧而精致的小寺庙。
那映在绿树丛中的寺院,杏黄色的院墙,青灰色的殿脊,苍绿色的参天古木,全都沐浴在玫瑰红的朝霞之中。
寺庙门前有一片小小的广场,几株古老的树木矗立在广场中央,树下摆放着几张石桌石凳,供香客休息。
寺庙的山门古朴而庄重,上面雕刻着精美的图案,诉说着岁月的故事。门前的香炉里燃烧着檀香,烟雾袅袅升起,给人一种神圣而宁静的感觉。
古刹清幽,香烟袅袅。
寺庙虽小,五脏俱全。
在那宏伟壮丽的大雄宝殿之中,一个身披袈裟老和尚正紧闭双目,端庄地端坐在巨大而威严的佛像之前。
只见他面色沉静如水,双手合十置于胸前,仿佛已经进入到一种超凡脱俗的境界。
老和尚身后,并肩坐着两位青年和尚。
他们二人虽然同处一地,但却展现出截然不同的风貌。
其中一位和尚生得面容英俊,身姿挺拔如松。
他身着一袭月白色的僧衣,一尘不染,宛如仙人下凡。
其脸上始终带着一抹恬淡的笑意,令人见之如沐春风。
那双明亮的眼眸更是灼灼有神,犹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一般耀眼夺目。
此时,初升的朝阳恰好从大雄宝殿门口斜射而入,金色的光芒如同轻纱般轻轻地洒落在他的身上,使得他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无与伦比的庄严气息。
然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另一位和尚。
此人身形略显佝偻,无精打采地耷拉着身子,左手随意地撑着下巴,口中还不时地打着哈欠。
他所穿的那件衲衣已然破旧不堪,上面布满了大大小小的补丁和污渍,全然没有一丝整洁之感。
更引人注目的是,他那下巴上竟然长满了杂乱的胡须,看起来十分邋遢。
如此模样,与旁边那位气宇轩昂的和尚相比,着实给人一种极不协调的感觉。
老和尚闭目养神,一言不发。
俊俏和尚面带微笑,神思冥冥,仿佛神游太虚,似乎进入禅定之中。
威严的大雄宝殿中,只有那邋遢和尚一个又一个哈欠的声音。
随后,竟断断续续打起鼾来。
过了许久,一旁的俊俏和尚从禅定中醒来,他无奈叹道:“初于闻中,入流亡所;所入既寂,动静二相,了然不生;如是渐增,闻所闻尽;尽闻不住,觉所觉空;空觉极圆,空所空灭;生灭既灭,寂灭现前。
师兄,你的静心功夫还需要再练啊!”
邋遢和尚瞌睡实在来得很,迷迷糊糊中他答道:“师弟可是要成佛?”
俊俏和尚脸上露出不羁之色:“我即是佛,何须成佛。”
邋遢和尚道:“那现在可是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