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塞西尔的话，伊恩望向照片上的眼神逐渐变得凝重起来。

“洛英的心脏里有和我们一样的东西。不过我想知道的是，他当初是因为什么死掉的？”

塞西尔缓缓转过身和伊恩对视着，眼里带着寒冽与责备

“你当初不顾大局，对阿洛说出一些干扰他的话语，间接害死了他，也让你没能活下来。”

室内一片寂静，伊恩的心脏开始剧烈的疼痛起来，面不改色的继续问道

“你从来都没有告诉过我。”

“如果我告诉你，你只会和以前一样，不思考的鲁莽行事，导致再次发生那种事情。”

伊恩垂下眸，心绪不宁的玩把着衣服上的袖口，轻声道

“那他...可以和我们一样，长寿吗？”

塞西尔看着伊恩半晌，继续处理着身上的血迹，动作有些僵硬

“不会，他只会遵循自然界的规律，经历不可避免的生老病死。”

因为当初，阿洛把最为良性和生命力的晶核部分分割出来，融入了他和伊恩的心脏里，才能让伊恩死而复生，让他们违反自然规律，不会经历生老病死，活到现在。

伊恩的心情开始变得焦躁起来，对着塞西尔追问道

“当年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事情？到现在这个地步了，你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

“你先回答我，你是怎么知道以前和阿洛发生的事情。”

伊恩似乎还没有从刚刚塞西尔的回答中缓过神，他坐在椅子上喝了口茶，似乎是想压制住内心的不安。

“洛英跟我说过，他之前做过一个梦。梦里，他和我在少年时期相处过。”

塞西尔心中微动，眼里流露出不易察觉的光芒，把目光放在了照片上

“或许，是在我送他回到这里的路上，让他陷入过往的梦境中了吧。”

伊恩微微眯起眼睛，望向塞西尔的表情带着审视

“是你干的？”

“不，或许是当时他靠在我的身上睡着的时候产生了碎片的共鸣，让他陷入了这个梦境当中。”

捕捉到塞西尔话语里的关键字眼，伊恩站起身和塞西尔对视着

“按照你的说法，那我也可以和洛英同床共枕睡上一觉，这样我们两个人都可以回忆起之前发生的所有事情。”

话音刚落，整个室内顿时变得压抑起来，塞西尔身上散发着杀气，直勾勾的盯着伊恩

“我警告过你，你不要再和叔叔的人做出任何亲密的举动。”

伊恩嗤笑一声，恢复成了以往散漫的笑脸，悠闲的往门口方向走去

“谁说他是你的人？难道你的记忆还停留在过去吗？他是一个有自己内核与想法的人，你不可能掌控他。”

伊恩走到门口，当他的手触碰到冰冷的门把时，他停下了脚步，然后慢慢地回过身来。

他的目光直直地落在了塞西尔身上，两人的视线交汇在一起，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沉默笼罩着整个房间，只有彼此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伊恩凝视着塞西尔，嘴唇微微颤动，过了好一会儿，才轻轻地开口道

“我想…我现在能够理解你所做的那些事情了，塞西尔。你那天跟我说的那些话，我会尽量去做到的。”

话音刚落，伊恩没有再回头看一眼，毫不犹豫地迈出门槛，身影迅速消失在了门外。

塞西尔静静地站在原地，目光依然停留在门口，感到心中一直以来沉甸甸的压抑感似乎减轻了些许。

许久后，他收回了目光，轻地叹了口气

罢了，既然伊恩已经有所改变，那么或许自己也应该适当地做出一些调整了。

克林姆林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