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拳头重重地砸在桌子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犹如一头愤怒的豺狼,如果祁烟此时就在他面前,恐怕会被他生吞活剥。
尚书夫人见状,慌忙上前查看陵川的手,焦急地说道:
"哎呀,不过是个女人罢了,你何必如此动气呢?千万别伤了自己呀!"
话音刚落,她又转头瞪向一旁沉默不语的兵部尚书,恼怒地质问道:
"你倒是也说句话啊!想个办法出来啊!你看看,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贱人,竟敢状告你这位堂堂兵部尚书的儿子,简直是无法无天了!这下可好,让一个野丫头爬到咱们头上作威作福,传扬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陵尚书闻言猛地站起身来,双眼圆睁,怒声斥道:
“妇人之见!若是换做其他地方,别说一个祁烟,便是有一百个,一千个,我也绝不会将其放在眼中。但这里可是京城!乃是天子脚下!倘若此事传扬开来,落入政敌耳中,他们必定会借机向圣上弹劾于我,到那时,你以为我们的儿子还能安稳度日吗?!这才是那臭丫头所能带来的最坏后果,你一个妇道人家又懂得什么!”
尚书夫人却是一脸的不以为然,反驳道:
“那便多赏赐些银钱给她,叫她守口如瓶就是了。况且她那个丈夫亦命不久矣,赐予她一百两银子,此事自然也就平息下去了。区区一个小女子,难道还会为了一个垂死之人与钱财过不去不成?说到底不过就是对付一个女人罢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这个办法,陵尚书并非没有想过。可如果祁烟真是贪图享乐的女子,那她当初在府里吃的喝的应有尽有,又何必装病非要回去见她那个快死了的丈夫?又为何有胆量状告朝廷命官的儿子?这件事,说不定是背后有高人指点,他宦海沉浮半生,断不能因为这点小事阴沟里翻船。不过,让她闭嘴,是目前为止最好的办法,但,只有死人,才会永远的闭嘴。
陵尚书狠狠地瞪了一眼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儿子,无奈地叹息一声:
“最近这些天,你就老老实实地待在府上,莫要出去招惹是非。关于这件事情,为父自会妥善处理。如果你胆敢再次闹事,就算是我,也没办法救得了你!”
说完,陵尚书便怒气冲冲地甩袖离去。
陵川心中愤恨难平,他咬牙切齿,对祁烟充满了无尽的恨意,恨不得立刻将她抓回来,用尽各种残忍手段折磨得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方解心头之恨。
“母亲,不就是一个丫头,直接叫几个人把她跟那个短命鬼一起捆起来,乱棍打死不就好了吗?父亲为什么还要罚我禁闭呢?”陵川满心不甘地向母亲诉苦。
尚书夫人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柔声安慰道:
“你父亲这么做自然有他的深意。既然他已经发话了,那么这几天你就在家里好好待着吧。等过段时间风头过去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听话,母亲会再帮你挑几个漂亮的丫鬟来服侍你。”
陵川虽然心有不甘,却也出不了府门,倒也安稳了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