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锡被她突然凌人的气场吓到,赶紧摆手解释,“你们别误会,姑母没有这个意思,她从来没有想过阻止余耳接管联盟,她反而是希望余耳回来的。”
林一然和余耳对视一眼,露出深深的疑惑。
“怎么可能?”林一然质疑道:“牧从南是她亲闺女,她难道不该替她铲除余耳这个障碍,好让牧从南接管联盟?”
南锡眸色沉了下来,“姑母说过,盟主之位必须得有能力的人才能坐稳,虽然她很不想承认,可从南姐确实不适合接管联盟,她实力不济难以服众,又是个女孩子,就算她坐上盟主之位,也会被有心人利用。
姑母还说,红客联盟在国际上的地位举足轻重,绝不能被那些阴险邪恶的小人所控制。”
“呵~没想到她还挺深明大义的。”
难道说,南琴已经知道自己女儿被人控制了?
林一然显然不是很相信南锡的说辞,“可你还没说,她让你来勾搭余耳,究竟是什么目的?”
南锡红了耳根,偷瞄了余耳一眼,“姑母...姑母说,让我想方设法留在余耳身边,他日后有个什么风吹草动的,好及时告诉她,也能早做应对。”
说白了,就是在余耳身边安插自己的眼线,南琴可以让余耳顺利接管联盟,却不能真正对他放心。
“这么说来,南琴并不相信余耳已经改好了?”
南锡低着头,“姑母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就算他真的想改好,也是禁不住诱惑的,男人都是禁不住诱惑的。”
余耳拍了下桌子,“胡说八道,谁说我禁不住诱惑,你看我被你诱惑了吗?”
南锡被吓得缩了缩脖子。
“那你牺牲挺大啊!”林一然没忍住吐槽,“这种脏活儿也接,你就不怕他是个变态,夜里拿鞭子抽你。”
余耳瞪她,“你说谁变态呢!你才变态。”
此时,隐藏在南锡衣领下的监听器泛着冷光,他们的这番对话,成了压垮牧从南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实在不能接受,父亲偏爱余耳也就罢了,就连自己最亲近的母亲也背叛她。
“余耳,只有你死了,我才能真正坐稳那个位置。”
入夜,别墅周围陷入一片死寂。
二楼卧室的窗户没关,冷风阵阵吹过,雪白的窗帘随风摆动,发出稀碎的响声。
屋外一片黑暗,四处暗藏杀机。
朦胧的月光照映出蛰伏在暗处的黑影,他们伺机而动,悄无声息地潜入别墅。
‘啪嗒’一声,灯光熄灭,别墅突然陷入黑暗。
别墅的光源消失,楼下的数十名杀手顿时慌了手脚,立马四散开来。
伸手不见五指的大厅里,余耳握着短刀,从暗处靠近,绕到其中一名杀手的背后,捂嘴封喉,又快又准。
察觉到行动暴露,杀手们立刻将手里的短刀扔掉,换上装了消音器的短枪,众人刻意放轻脚步,警惕地防备着四周。
忽地,娇小的黑影从二楼翻身而下,所有枪口对准她,一路追着那道身手矫健的黑影不放。
枪声之后,便是刀光血影,周围接连有人倒下,剩下的杀手开始越发慌张。
他们原本是为了猎杀而来,却没成想成了被他人玩弄鼓掌的猎物。
消失的黑影突然闪现至眼前,杀手本能地扣动扳机,弹夹被卸,对方反应敏捷,上膛的那发子弹并未打中,反倒是手中的枪被她夺了去。
黑暗中,装弹上膛的声音清晰可闻,他感觉脑门一凉,双眸倏地瞪大,再想反抗,为时已晚。
枪声、刀影,交错出现。
暮色沉寂,大厅里的血腥气越发浓烈,不到一刻钟的时间,所有潜入的杀手被清理得一干二净。
林一然打开手机灯光,将整个大厅扫视一遍,遍地的尸体,到处布满血迹,宛若人间炼狱。
“还得是你啊!好一招请君入瓮,关门杀狗。”余耳走到她跟前,手里的利刃染满了鲜血,“现在怎么办?”
林一然抬头看他一眼,“能怎么办?拖到后院埋了呗!我太困了,得回去睡觉了,剩下的就交给你处理了。”
她打了个哈欠,转身就朝楼梯那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