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她慢慢转身朝他走过去，站在他面前。

陆彦翀睫毛湿润，伸手环住了她的腰，孩子般靠在她怀里。

裴望渝犹豫了好久，抬手给了回应。

陆彦翀当即更加用力，如溺水之人找到浮木，紧紧抱住。

“出什么事了？”

裴望渝看了眼干净的烟灰缸，柔声问了句。

陆彦翀咬牙忍着颤抖，“如果裴励城不是你哥，就算他跟我妈的死没有直接关系，我也会亲手宰了他。”

贴在他后脖处的手霎时僵住，裴望渝呼吸一滞，分不清究竟是诧异前半句，还是害怕后半句。

陆彦翀在她的沉默里，接着又说，“可是他姓裴，我什么都做不了。”

裴望渝沉默更久，“对不起...”

陆彦翀在她怀里摇了摇头，“我妈...”

声音刚刚发出，裴望渝就听的一丝哽咽，陆彦翀向来都是无坚不摧，为数不多的软弱，她都有幸参与，可像现在这样的不堪一击，在这十年里，她也从来没见过。

裴望渝喉咙发紧，想出声安慰，却发现无从说起，他们之间，不再是以前那种可以随便安慰的关系，不是在裴励城被当成杀人凶手之后，而是在一年前的那个晚上，他们的关系就变了质。

她终是什么都没说，只借了个怀抱给陆彦翀。

然陆彦翀也不需要她说什么，就像现在这样，能抱着她，她能陪着他，不让他一个人，就够了。

心得到短暂的宁静，陆彦翀慢慢平复了心情，仰起头看向裴望渝，“我今晚想要你，别拒绝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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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望渝眼底登时闪过慌乱，还有些无措。

陆彦翀见状，明明是该生气的，却愣是被她的样子给逗笑，抬手捏着她的脸，“今晚不磨你，你来喊停。”

原本因为发烧就淡红的脸蛋，一瞬像是熟透的水蜜桃，很是诱人，裴望渝心里狂跳，喉咙连连吞咽。

陆彦翀圈住她的手猛地一紧，“答应还是不答应？”

裴望渝抿着唇不说话，这种事她答应不答应有什么意义吗？反正从来都是他说了算，不明白他现在为什么要多此一问。

做肯定是要做，但陆彦翀今晚就想听她亲口说一声愿意，哪怕是点个头，对他来说，都是莫大的满足，这种满足，不仅是身体上，心理上，他也要。

裴望渝视线闪躲，可人被他抱着，充其量也是掩耳盗铃，见他忽地固执起来，不确定他的耐心什么时候耗尽，想了又想，思想激烈交锋后，她红着脸，迫不得已点了下头。

收到讯号的陆彦翀心满意足，随即把人打横抱起。

柔软的大床上，陆彦翀拼命汲取属于她的香甜，裴望渝从微微抗拒，到最后茫然顺从。

有人的缺口被带着橘香的柔软抚平，有人的小鹿被久违的温柔唤醒。

其实他们的开始是美的，只是中间的过程阴差阳错，出现了偏差，最后的结果...

对裴望渝来说，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即便她不会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