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昱舟瞟了他一眼,心里的杀意降至不爽,听话地掐灭了刚点的烟,拿过旁边陆彦翀的烟盒,抽出一根点上,“说了几遍这是薄荷味,就你闻着是脚臭。”
陆彦翀推开落地窗,让陆昱舟给他也点了根,兄弟俩并排站在窗前。
陆昱舟把烟递给他,“哄好了?”
陆彦翀看着外面的夜景,江上时不时有游轮经过,对面的岸边像是有什么活动,他视力极好,站在33楼,也能看清那边的狂欢。
霓虹斑斓,人潮攒动,当初这里除了一条江,就剩下荒芜,是裴励城力排众议,把当时已经成为曼莱地产龙头的深野总部搬到这里。
对面那个帆船造型的地标广场,前身就是深野地产。
陆彦翀不知是被风眯了眼,还是被烟给熏的,漆黑的眸子连着缩了几下,声音淡淡说,“妈的事跟她没关系,你想动谁都可以,她不行。”
平复盛怒的陆昱舟心里有了准备,可听到这话,心底还是怒火烧心,“她哥是凶手,你跟我说和她没关系?”
他很少用这种语气跟陆彦翀说话,十九年来,这是第二次,上一次,是因为陆彦翀要保裴励城的命。
陆彦翀不辨喜怒,微微侧头看了他一眼,“她哥是凶手,跟她有什么关系?”
“你要是杀了人,仇家也会要我的命,因为你是哥。”
“裴望渝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陆昱舟语气近乎咄咄逼人,“你不跟司凛姐订婚,是因为她?”
陆彦翀听懂了陆昱舟的言外之意,转身垂眸,一下一下在烟灰缸里杵着,“当初你要我同意把妈的事交给你,三年了,除了在裴励城公寓发现的毒物,你还查到其他能证明他就是凶手的证据吗?”
如果陆彦翀直接否认或者承认,那陆昱舟不会觉得裴望渝有什么特别。
可陆彦翀现在话锋一转的反问,他心里的计较愈发变重。
“越是完美的犯罪,其实本身就是漏洞。”
陆彦翀没等他说话,兀自补充,“先不说裴励城杀害妈的动机,你觉得一个在二十五岁就功成名就,仅用三五年时间就把深野做成行业龙头,还是白手起家的人,会蠢到把凶器放到自己家里,等着警察跟我的人上门?”
“我知道你想用什么来反驳我,深野确实是我跟他一起创立的,但这其中谁出力最多,你没有我清楚,那时候妈正跟陆济辉冷战,我丢下公司去国外替陆济辉卖命的时候,整个公司只有他一个人守着,所有决策是他拍板,对面的暹芒天地,如果不是为了让阿锦跟赵聿那帮人发泄,就是最好的证明。”
陆彦翀淡淡说,陆昱舟可不是淡淡听,他怒,又不敢在亲哥面前表露,身份压不过,动手打不过,他快炸了。
“说了这么多,你是想表达你相信裴励城不是凶手,还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