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甘蕾给了钱,陆陆续续也有人掏出手机扫码,裴望渝的手机不断发出爆金币的声音,响到最后,桌上还有七八杯咖啡没人要。
裴望渝看向办公区,轻声说,“要我把你们发给我的信息拿出来一条条核对吗?”
坐在工位上的两个女同事缓缓抬起头,看的却是一脸铁青的范黛。
之前范黛也不是没叫裴望渝带过东西,小到早餐,大到午饭,她没提过钱,裴望渝也没问她要。
她就想着裴望渝是个温吞又老实的人,好欺负,今天才会想让她放放血。
结果,今天的裴望渝棉花变铁板了。
继又爆了两声金币后,桌上还有四杯无人认领的咖啡。
裴望渝微微点头,没打算深究,转而看向咬牙切齿的范黛,“你的这杯冷萃五十八,前天帮你带的早餐十六,大前天帮你点的奶茶二十二,上个星期总共帮你点了四次外卖,一百四十二块七毛,一共二百三十八块七,麻烦给钱。”
问她要咖啡钱,范黛想到了,她没想到的是,裴望渝是跟她算总账,气得在心里跺脚。
范黛唇瓣微张,正要说话,裴望渝立马出声堵住,“我这儿有付款记录,你要自己算一遍吗?”
看到范黛被裴望渝怼了回去,甘蕾没忍住,低头笑了下。
范黛面上火烧,心里恨得牙痒痒,不给,丢面儿,给了,不甘心,不知是在思忖如何反击,还是在自我说服,她半天没出声。
良久,范黛忽地一笑,“听说你每天变着花样地坐不同的豪车来上班,不至于连这点小钱都要跟我计较吧?”
什么叫人至贱则无敌,这就是。
甘蕾极嫌弃地瞥了范黛一眼,她这脸皮什么材质做的,把不要脸说的这么清新脱俗?
裴望渝面不改色,“我坐什么车来上班,是我的事,我每天在这儿坐八九个小时,还要兼顾你的跑腿小妹,我为什么不能计较?”
范黛见裴望渝铁了心要钱,干脆也豁出去了,“我们公司是小,那好歹也是桦枫旗下的子公司,你莫名其妙空降,说什么特招,都有靠山走后门了,两百块,说出去也丢你跟你背后金主的脸不是?”
这话看似回避给钱,实在是把那些个传的有鼻子有眼的谣言搬到台面上来打裴望渝的脸。
已经过了下班时间,可办公室里没一个人动,全都或站或坐,不愿错过这场热闹。
大家心里就一个想法,范黛是真的勇,不管裴望渝的真实身份是什么,总之不会普通就对了,大家平时使唤裴望渝,也得挑部长不在的时候,比如说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