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现在的你，你还配说救人？

我认识的白杰，是那个把嘴巴闭上。不会在患者面前说三道四，不找理由，不找借口的白杰！

我认识的白杰是以救人为己任的，而不是玩弄死者遗体，剖人五脏的混蛋！”

秦文鑫死死盯着白杰，低吼道：

“你在杀人！不是在救人，你对得起他们对你的信任吗？”

话落，秦文鑫猛地从身后中扯出一张黄布，铺在了白杰面前。

黄布大概一米见方，仿佛已经有了很多年，原本黄色的布匹已经有些泛黑发皱，但是上面的字体依然清晰可见。

上面用毛笔龙飞凤舞的写着四个大字，而旁边还有着大大小小的无数签名落款，明显出自多人之手。

白杰一愣，看着上面的字缓缓念出声：“命比权大。”

“这是你的很多年前，你卸任医院主治医师后，病患们集体签名送你的，但是看看现在的你，你配得上这四个字吗？”

白杰双手捧着黄布，缓缓擦拭着上面的一个个名字，上面的名字都那么熟悉。

都是他曾经从阎王嘴里抢回来的生命啊！

“命比权大......命不该比纸薄啊......”

白杰用力攥住黄布，将其塞到了怀里，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迹，缓缓站起身。

白杰身形一晃，差点没站稳，他茫然的目光环顾四周，看向监牢、台下的丧尸吕名等，最后落在了秦文鑫的身上。

他微微一笑，似乎脸上找回了曾经的阳光。

“对不起，我等不到你的正义了。”

......

话音落下，白杰身上忽然爆发出强烈的煞气，无数黑色的气息喷涌而出，飞速的逃离他的身体。

而白杰整个人就好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身体逐渐枯萎，一下子老了几十岁，

皮肤肉眼可见的瘪了下去，身影缓缓向后倒，砰的一声，重重摔在了地上。

秦文鑫意识到不对，心中猛地一跳，快步上前：“你怎么了？”

但是这次没有声音回应，

白杰的双眼闭上了。

秦文鑫目光快速扫过白杰全身，最后停留在了他的腹部。他用手缓缓掀开了白杰腹部的黑色毛发，露出了黑毛之下的空洞。

那里已经没有了五脏......

他早已死去，留下的只有一个残留着执念的躯壳。

随着白杰的死去，所有丧尸傀儡也轰然倒地，丧失了行动能力，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彻底变回了尸体。

吕名跟陈振贤也走到了祭坛之上，跟林茜岚并肩而立。

吕名看着已经死去的白杰，紧紧皱着眉头，一言不发。

......

一旁的林茜岚半蹲下身子，从白杰尸体旁捡起原本他吸食的血袋，用手沾了一点，放在鼻尖闻了一下，忽然惊讶道：

“不对啊，这，不是异兽精血，这只是人血？”

林茜岚又快步走到祭坛的中代表“水”的柱子旁，半蹲下身子，观察地上的血迹。

“这也是人血？不对啊......这说不通。”

按照他们的推论，白杰是融合了异兽精血的炼精者，那么正常来说，是不需要吸食普通人的血液的，对他而言，异兽精血才是进补之物。

吕名双眼闪过一丝精芒，不慌不忙道：“不，茜岚姐，说得通。”

“说得通？什么意思。”

“你难道还没发现吗。这里只有血，没有五脏啊。”

林茜岚一怔，是啊！

案件前后，丢失的有两种东西。

第一就是每个遇害者都损失了百分之二十以上的血液，

第二就是丢失的五脏器官。

按照他们遇到的丧尸数量，前前后后遇害者已经接近百数，五脏的数量加起来已经十分恐怖，如果白杰融合的精血是上古十大凶兽之一的獓狠。

那么就是要吸食五脏中的精气来提升自己的修为，难道都吃了干净？

可是，为什么白杰自己的五脏都消失不见了。

这说不通。

吕名没有解释两人的疑惑，

反而是看向了监牢侧的方向，然后猛地大喝一声：

“长孙！！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