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自然是察觉到了沈清梨的视线，突然之间，他好像就明白了什么。

她这是想要看戏的意思？

当然，反应过来的并不只有他一个，其他几人也全都意识到了沈清梨的目的，或许说，她根本就没有任何掩饰。

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突然就想起了很多生前的事情，明明以为早就已经忘了、不在意的事情，心中突然就生出了一丝难以言喻的期待。

嬴政在明确了这一点以后，他也没有让沈清梨失望，直接开口道。

“胡亥，你好大的胆子啊。”

他不咸不淡的一句话，让下方的四人身体突然一震。

胡亥和赵高心中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有些不安和恐惧。

而李斯和扶苏听着这声音，好像回到了两千多年前的朝堂之上……

难道……

团团看着在嬴政开口后眼中染上几分细微笑意的沈清梨，突然心领神会，一下撤去了压在四人身上的压力。

一瞬之间，四人全都因为突然消失的力量抬起了头，他们的视线不约而同的扫视了一圈周围的人，最后将目光停留在了一张几乎两千多年未曾见过的脸上。

“陛，陛下！”

“父皇……”

“陛下！”

扶苏几人的语气中有愧疚、震惊，有的甚至还有恐惧，并且马上就调整姿势，跪在地上行了个大礼，并且再也没有起身。

虽然不知道过了多久，但是这些就像是刻在了骨子里，明明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先做出了动作。

他们在死后因为各自的“执念”不能轮回，不，也不能算是“执念”，只不过是心有不甘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