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鹤轩右脸本就红肿了,又被打了一次,直接破皮,嘴角的鲜血流的更多。
随之而来的是更深切的疼痛,张鹤轩身娇体弱,哪里受过这种伤害,眼眶红的厉害,偏偏不敢掉眼泪,因为这是他应得的。
他红肿着眼睛,眼泪在眼眶里转圈圈,一张嘴便扯到伤口,他倒吸一口凉气,轻声道:
“只要你、消气,怎么对我都行。”
闻言,聂慎儿冷笑一声,没有丝毫手软,直接将张鹤轩摔到地上,跨到他身上揍他,将他揍的鼻青脸肿,身上几乎没一块儿好肉。
但她很有分寸,打的地方都不是致命的,哪怕拿去医疗相对发达的现代验伤,也只会得到一个轻伤的结果。
偏偏是这轻伤,也能叫张鹤轩浑身上下疼痛不堪,受了老大罪。
除了被吩咐去做安神汤的下人,还有两个仆从在门口守着,听见屋内传来的动静,二人面面相觑,眼睛里全是震惊。
二人商量了下,决定一个人去告诉老夫人这边发生的事儿,也就是元燕君。
张鹤轩被揍了一顿,身子痛的几乎忍不住蜷缩成虾米,聂慎儿一脚踩在他的脸上,满脸戾气,但语调仍旧是温柔的,甚至带有她独特的妖娆韵味:
“记住,这是你张鹤轩欠我的。我和你成亲的条件,从不曾逼迫你,换了别人,别人若是做到我的要求,我同样会嫁给他,是你毁约在先,哪怕你不知情,那也是你的错,因为是你管不住自己。”
踩在脸上的脚白皙,足底光滑。
聂慎儿将自己养的很好,不用劳作后,她便用药水把自己脚上的茧子弄掉了,因而十分娇嫩。
张鹤轩缓缓抬手,握住脸上的脚,“是,是我罪有应得,慎儿出气便好。”
感受到什么,聂慎儿脚底一痒,她又碾了碾他的脸,气笑了,“你是狗么?还做出舔人的动作?”
张鹤轩艰难笑了笑,丝毫不觉得屈辱,反而觉得隐隐的兴奋,他扯着嘴唇道:“我是慎儿的狗。”
聂慎儿将人揍了一顿后,心里的火气降下去了。对于她当了许多年鬼的思维来说,其实不至于生这么大气。
什么新娘初入门,夫君曝出私生子的羞辱,对她来说洒洒水了,惹了她,只管送惹怒她的人下地府便是,何必为了他们生气。
聂慎儿搬来凳子,光着脚坐在上面,翘着二郎腿,垂眸瞧着躺在地上的张鹤轩:
“行了,起来吧。”
“慎儿不气了?”张鹤轩问。
“当然气。”聂慎儿单手撑着下巴,笑吟吟道:“你去杀了那俩孩子,为我出气好不好呀?”
张鹤轩犹豫道:“他们只是孩子。”
其实,张鹤轩心底除了震惊、对爹娘的怨愤。
其实也有暗喜。
他打心底里还是希望有属于自己的孩子。
虽然看似是被强迫的,但他若是真的不愿,又怎么会被算计。
说到底,他也无辜不到哪里去。被打是他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