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平静下来个把时辰的心里又慌乱了起来——明明错了的该道歉的人是他!
他完全不明白风锦瑞为什么要在这个时间这种情况下跟他道歉。
可是,他既不敢询问其中的缘由,也不敢应答——不敢问是怕风锦瑞觉得他蠢笨一点都不善解人意而更加讨厌他,不敢应,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怕自己一张口蒙错了什么会让他好不容易才找回来的雌性觉得与他话不投机半句多再次离他而去。
他觉得自己的行事和思虑还是太不成熟了,各种方面都远远没有达到一个能够做雌性伴侣的雄性应有的状态。
幸好风锦瑞是个非常与众不同的雌性,独自在外这么久都能够把自己安全的照顾好,让他不至于因为自己的疏忽而永远失去她。
两人各持己见各怀心思沉默的凑在一起。
鱼烤熟了,风锦瑞乖乖的接过来。
见雌性肯接受他给的食物,穆雷紧绷的神经总算是放松了些许。不料这一松懈,之前一刻不停地狂奔了两天两夜四处找人累积的疲劳就立马涌上来一下子把他放倒了。
“穆雷?穆雷?”
身边的雄性突然间不声不响的歪倒了,风锦瑞急忙放下刚吃了两口的烤鱼过去查看对方的情况。她先是摸了摸穆雷脖子上的脉搏,确定颈动脉还在正常跳动后,她又验了验穆雷的鼻息和体温。
原来是睡着了啊……
望着穆雷突然间断片似的完全不讲究且不省人事的睡况,风锦瑞看了几秒还是没忍住动手去将穆雷径直歪倒着地后角度有些拧巴的脖子和肩颈摆整齐,又扯了扯穆雷松垮撇开的衣领遮住那胸膛上古铜色的腱子肉。
好了,这样就不会睡歪脖子得落枕了。
整理好的穆雷的睡姿,风锦瑞看着自己的“杰作”满意的拍拍手后挪回自己原来的位置上,继续吃完剩下的烤鱼。
礼尚往来。
风锦瑞打开“花园”,挑了两个成熟的大甜瓜摘下来放在穆雷手边,算是给他留的早餐。随即捡起菜刀想去巡视一下自己昨天没来得及去看的最后一个陷阱点。
第六处陷阱里捉到一只肥壮的公獐子。
这一处陷阱原本是一个大约三米深的天然深坑,风锦瑞发现后就将其架上了细树枝,又用“花园”里干枯的瓜藤铺在上面上掩藏伪装成了平地的样子。
那獐子虽然跟掉进了坑里出不来,但是没收什么伤,正暴躁的呲着大牙在坑里跺着蹄子打转转。
这要是被它被啃一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风锦瑞站在大坑边看着的坑底活蹦乱跳的大獐子,不敢贸然下去。兔子急了都咬人,更别说这个暴躁体壮的大公獐子了。
獐子这种动物又叫牙獐,虽然是不长犄角的草食动物但顾名思义是嘴里那大牙不好惹。坑底这只牙獐显然是牙口更好的雄性,体型和獠牙都很大,体重估计能有个六七十斤的样子。
活人不能等着被肉馋死,好肉到了嘴边,自然是不可能让它飞了的。
风锦瑞打量了一会儿很快来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