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红梅听到儿子的这番话语之后,不禁微微皱起眉头,再次追问道:
“志华呀,照你的说法,如果谢思愉能够原谅你,那是不是意味着你就能被判定无罪啦?”
方志华轻轻摇了摇头,回应母亲说道:
“倒也不能说是完全无罪,只不过惩罚可能不会那么严重罢了。就像您之前讲的那样,或许最多也就关上一年或者几个月,等时间一到自然就没事了。”
刘红梅一听这话,眼中顿时闪过一丝亮光,自信满满地开口道:“行!那妈妈这就去找她,求她高抬贵手放了你!”
然而,方志华却急忙摆手阻拦,苦口婆心地劝说道:
“妈,您别天真了好不好?您又不是人家谢思愉的亲生母亲,她怎么可能会轻易听从您的话呢?再说了,您连去哪儿找她都不知道吧?难道要跑到她的学校里去?可万一您这么冒冒失失地过去闹事,学校肯定会直接报警处理的呀!到时候,您就得在拘留所里待上个七八天,那咱们家的这些活儿可咋办呢?难不成还得指望我这个被关起来的人吗?”
一边说着,方志华一边详细地将其中的利害关系剖析给母亲听。
“儿子,这么说,你真的要在监狱里坐上十年八年的牢啊。”刘红梅满脸愁容地看着自己的孩子,眼中满是不愿相信与绝望,她颤抖着声音再次问道:“这怎么可能呢?这不是真的……对不对?”然而,现实却是如此残酷,无论她怎样逃避都无法改变。
“妈妈,其实我们在商量怎么绑架谢思愉的时候,我心里就很清楚,如果计划失败了,等待我的必将是法律的严惩。”
儿子低垂着头,不敢看母亲的眼睛,他的声音充满了懊悔和无奈:
“唉!爸爸,妈妈,就算我现在能够从这里走出去,我又有何颜面去面对世人呢?学校肯定早就把我开除了,谁还会接纳一个有过这样污点的学生?那我以后到底能干些什么呢?难道只能回到家里耕田吗?可是一辈子守着那几亩薄田辛勤劳作,到头来连一分钱都赚不到,甚至连饭都吃不饱啊。”
说到最后,方志华的情绪变得越发低落,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黯淡无光的未来。
听到儿子这番话,刘红梅心如刀绞,但她还是强打起精神安慰道:
“儿子,别灰心,咱们还有别的出路。你可以到深圳或者广州那些大城市去打工呀。我刚刚才听说,谢思愉之前帮助咱村里的达安和华明在深圳找到了一份工厂的工作,据说工资待遇相当不错呢。只要你肯努力,一定能过上好日子的。”
“妈妈,这些事情等我坐牢出来之后再谈吧,可能那是十年八年之后的事。唉!从此以后,谢思愉再也不会帮助我了。”
方志华那张原本还算俊朗的面庞此刻却布满了沮丧之色,仿佛被一层厚厚的阴云所笼罩着。他缓缓抬起头来,那双眼眸之中更是毫不掩饰地流露出深深的绝望与懊悔之意。
回想起往昔岁月,那时的谢思愉对他的爱意可谓是如痴如醉、无法自拔。只要是从他口中说出的话语,无论是什么样的要求或者建议,谢思愉都会将其视为如同圣旨一般神圣不可侵犯,并毫不犹豫地听从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