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啊......”
突然,范金昌心口一阵剧痛,每呼吸一下,心口都是一阵刺骨抽痛。
他感觉脑子晕昏沉,呼吸也越来越艰难。
范金昌艰难的瞪大眼睛,死死的盯着沈庸,朝着他伸出了手在空中无力的抓了一把,
“救.....救我....啊....”
不....他还不想死!
他还没能手刃沈庸,还没过继个孩子在名下,他怎么可以就这样死了。
“呃.....”
心口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疼痛,范金昌痛的身体僵直。
三息后,他头一歪,重重的砸在地上,彻底没了呼吸。
沈庸瞥了眼痛的眼珠子几乎掉出来的范金昌,挥剑又在他的脖子上补了一剑。
甭管他是真死还是假死,他都要确保这人死的透透的。
刚咽气的范金昌,脖子上的血飙出一人高,浑身抽搐了几下,嗓子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亲兵们看着浑身是血,没了气息的范金昌,拿着剑的手都在发抖。
就在他们犹豫要不要一起冲上去再搏一把的时候。
突然听到“锵”的一声剑鸣声,还没等他们抬眼看去,就感觉脖子上一阵剧烈的疼痛。
紧接着他们就看到身边的同伴,都在瞪大眼睛捂着呲呲冒血的脖子。
“嘭嘭嘭.....”
一整排亲兵接二连三的倒了下去,身体一抽一抽的,眨眼间全都没了气息。
沈庸手持滴血的剑,抬头看向官道。
那些准备逃走的士兵,冲过来远远的看到躺了一地的人,掉头就往回跑。
一个杀神挡在官道上,谁敢跑过去。
闹哄哄的官道持续了半个时辰。
范金昌手下的那些士兵,全都被季广达收编到了军队里。
一场战斗下来,范金昌的五万士兵只剩下不到四万人。
“哎~~”季广达叹息一声,惋惜的看向沈庸,
“可惜了,好多士兵被踩踏致死,损失了至少五千士兵。”
沈庸瞅了眼官道两边沟渠里的尸体,眉头皱了皱,
“原地休整半个时辰,把那些尸体都掩埋了。”
这么多尸体堆积在一起不处理,可是很容易搞出瘟疫的。
也刚好到了午时,可以起锅弄饭吃了。
季广达点点头,立刻吩咐了下去。
看着士兵们忙活起来后,季广达凑到沈庸身边,蹙眉指着那些枯瘦的士兵,
“王爷,京城的这些士兵怎么会瘦成这个样子?”
“京城就算干旱再严重,那有国库支撑着,也不可能会让士兵过成这个样子,一点战斗力都没有。”
“天武帝是疯了吗?士兵都不养了?”
收编范金昌带来的这些士兵的时候,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一个个都像难民一样,脸色蜡黄枯瘦,嘴唇干裂。
已经是冬天了,这些士兵身上穿的还是秋衣,连薄棉袄都没得穿,一个个冻得瑟瑟发抖。
这些士兵怎么看都不像是去平叛乱的,倒像是去逃亡的难民。
他实在是想不通,天武帝怎么会把京城的士兵养成这个样子。
半年前西北军就跟这些士兵差不多,但那是因为西北军在边境,没吃没喝才导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