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一脚又一脚踢着知府,嘴里愤愤不平怒骂,“让你烧我的铺子,好大的胆子,亏得小爷聪明,差点又要被你们害得家破人亡。”
知府等人早被酒色掏空了身子,此时哪有反抗的力气,被踢得唉哟直叫唤,不待锦衣卫逼供,便都老老实实将罪行交待得一干二净。
而后顾文惜按照他们的口供,又顺藤摸瓜将松花府的士族几乎连根拔起,而后该抄家的抄家,该遣散的遣散。
这段时间老百姓还在看热闹呢,突然发现衙门里竟然开始准备给佃农分田了,立时喜得比过年还热闹,“竟还有这等好事,早知道就进京告御状了!”
顾文惜将松花府发生的事写了奏章,着八百里加急送至京城。
张敏笑道:“顾文惜胆子大也不怕得罪人,确实是能官,以后让他多加历练尽早入阁参政吧。”
康盛帝颇有些奇怪,“你不是很重秦经业的吗?”
“他也不错,可在处理婆媳矛盾上有些不尽如人意,再看看吧。”
张敏自己虽不能出宫,但却一直暗中派人关注秦经业和剑月,没想到这家伙竟然有些爸宝男的架势,竟真得打算让剑月去乡下侍奉双亲。
只是顾虑着剑月和张敏的关系才迟迟没能定下。
就冲着他犹豫不决的表现,张敏便没敢让他在仕途上更进一步,“先压一压,磨磨性子再说。”
康盛帝笑笑,“这也不怪他,毕竟从小就学习孝经,哪能为妻子出头。”
“哼!”张敏不满地掐腰,“那我呢!”
没想到回旋镖来得这么快,康盛帝讨好道:“你当然不一样,都不等我出头,你就把人给收拾了。”
“那是,母后可是站在我这边的。”婆媳矛盾啥的压根儿不存在。
张敏提笔在奏章后批示,“让顾文惜于松花府公审,该斩的直接斩了!不必将人送至京师。”做了那么多坏事,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就这么办吧,他有尚方宝剑,如朕亲临。”
且说秦经业收到父亲的书信后,又是一阵烦躁,一边是相濡以沫的妻子,一方是恩深似海的双亲,他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平衡两者。
人都说婆媳不好处,但他怎么觉得公媳关系更不好处呢。
正巧他之前公房的邻居左修撰因公事找了过来,两人谈完正事后,便坐下闲聊了一会儿,秦经业心里烦闷不已,急需找一个人倾诉,便将此事竹筒倒豆子一般说了。
左修撰一摊手,“这事有什么好为难的,你得站在妻子这边啊!”
“我也知道啊,”秦经业郁闷不已,“可双亲养我也不容易。”
“切~这事吧,偏你要多想,怎么以前你在京多年,父母不需要人侍奉,但你一成亲他们就柔弱不能自理了?”左修撰拍拍他的肩道:“看来你爹不爱你啊,否则如何忍心让你为难。”
“可……”
“别可是了,听哥一句话,家训只有一条:听老婆的话会发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