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敏一拍脑门,“我说你怎么知道我想进宫呢,原来是买通了福伯。”
康盛帝嘿嘿一笑没有回答,其实不止福伯,如今除了剑月,其他人都被他收买了,毕竟君君臣臣的那一套实在太深入人心,大伙也盼着小两口好好过日子。
至于剑月或许是跟在张敏身边太久,根本不在乎那一套,就算是秦经业来劝也是一样。
在她看来小姐就是小姐,不管是以前坐过牢,还是以后会成为皇后,一直没变,她自然也不会变。
次日,张良才先行去了午门等候,到了近午时分十七才到。
张良才纳闷问道:“怎么这会儿才过来,银子呢?”
“一大早户部就派人来交割了,我刚从银库回来,”十七拍拍他的肩道:“走吧,估计皇上会还你一个正式的身份。”
毕竟祺国公的爵位已经被他弟弟张良成继承了,他也只能另立门户。
果不其然,康盛帝接见他俩后,得知了他们在南洋所做的努力,不仅运回了大量粮食、白银,还带回了许多高产粮种,这其中就包括了土豆和玉米。
对于这样的功绩,康盛帝很大方给了张良才一个国公的爵位,当然这其中也有一部分是看在张敏的份上,另外也给十七赐了姓,封了一个侯爵。
至于稻种则立刻着户部先行在皇庄种植得到粮种,而后再推广到全国各地,尤其是边境地带卫所,全部开垦屯田,力保军粮自给自足。
张良才又启奏道:“我国沿海百姓苦海禁久业,不如加大水师力量,允许开放海禁。”
当初海禁之策是为杜绝海盗,可事实上海盗并没有减少,而沿海居民看着富饶的大海却只能望洋兴叹,倒不如开放了事。
“朕便即刻下旨开放海禁,水师由登州总兵负责,你们俩则负责市舶司,专管海外贸易。”
正事说完,康盛帝便开始说起私事,问起了南洋各地风土人情,三人此时暂忘了君臣身份,像是知交好友一般说笑着聊天。
“我还有一个月就大婚,你们先不要忙着离京,待观完礼再说。”
十七笑笑,“听说迎立皇后,不管是聘礼、还是嫁妆都是陛下一力承担,花费岂不是巨大。”
“还好啦,不过确实快要掏空家底了,说起来你们送来的银子可是及时雨,要不然我哪里能娶得上老婆。”
男人之间三句话不到就得打黄腔,张良才立刻揭了十七的短,说他已齐集了各色人种的美女,准备搞一个大观园。
康盛帝颇为奇怪,“黑成那般,也能看出是不是美女?”
“陛下,有所不知,她们黑虽黑些,但身材极好,就是体味大了此,还有那白肤如雪的……”
话匣子一打开就彻底收不住了,直到张良才的肚子传来咕咕声,康盛帝才明白过来,“你们怕是午饭没吃就来了吧。”
说罢,便吩咐尚食局在东暖阁摆饭,大家边吃边聊,一直聊到晚上大家尽兴方散。
张良才回去后第一件事后,便是找到张敏提醒道:“男人有钱就变坏,你可得管着钱袋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