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我儿,就算养伤也不忘练习箭术,”永安帝伸手,“为父试一试。”
大皇子将弓递了过去,永安帝自信满满地搭箭拉弓,以前这种弓他能一气拉成满月,但如今他使足了力气,却只拉得半开,这顿时让他很没面子。
“父皇这弓像是被冻住了,儿臣也只拉得半开。”
“嘿嘿,朕说呢。”永安帝顿觉无趣,将弓扔到一旁,“锦州之围已解,你有什么看法?”
大皇子恭敬回道:“儿臣还是坚持之前的想法,如今蛮兵势大,再不加以控制恐成心头大患。”
之前大皇子一力要求执行弃地保城、坚壁清野之策,只是如今蛮兵退走,这计策看来得留到明年夏秋处理。
“可你二弟的方法也不错,竟然逼得蛮兵退走。”
“父皇,蛮兵退走或许有其他缘故,此战能赢实属侥幸。”大皇子跟北蛮也交手过多次了,知道骑兵冲锋时的厉害,靠着围攻压根儿无法困住他们。
永安帝想了想,“此事确实有些侥幸,多亏了祖宗保佑。”
而后两人又聊起家常,最后话题又扯到腿上,永安帝问他,“上回泡温泉感觉怎么样?有效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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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关节酸痛无比,泡了还能缓解点。”
“是这个理,这段时间宫里无事,你多去泡一泡,幸许好得更快,朕希望明年能彻底解决边荒。”
听这意思,父皇是想启用自己,大皇子忙恭敬地应是,永安帝深吸了口气,“罢了,为父去别处转转,你尽早去温泉庄子吧。”
随后永安帝又匆匆离去,下一站去了皇子府,二皇子本来正在临摹大字,听到父皇亲临,激动地打翻了砚台,搞得好好一张大字都糊了。
永安帝久居上位,去哪都没有等人通报的习惯,当二皇子还在手忙脚乱收拾时,皇上已经到了。
二皇子赶忙跪迎,永安帝抬手示意他起身,径直来到桌前翻着他写的大字,“不错啊,这字写得很有风骨啊。”
二皇子俯身恭敬道:“顾先生说练字便是练心,写字便是做人。”
永安帝亦赞同道:“说得也是,人只要行得正,做得直,自然经得起考验。”
说到这里,永安帝面带赞许道:“今日锦州来报,蛮兵已退,此战你决胜千里之外,颇有帅才啊。”
二皇子欣喜不已,强压住心中的激动道:“都是托父皇的福。”
“不过嘛……”永安帝换了口风,“军事上还是你大哥更有经验些,朕打算今年秋天之前便弃地保城,将蛮兵逼回草原。”
“啊?”二皇子面上的笑容还未消失呢,就听到大皇子要起用的噩耗,顿时心里委屈、妒嫉、愤怒等等情绪涌上心头,他哑着嗓子道:“此事最好还是经内阁商议为好。”
永安帝虽然不喜内阁的权柄越来越重,如今没有内阁用印,诏书都出不了宫,但祖宗之法也不能轻易改变,点头道:“自然该是如此,不过年后再议吧。”
待送走了皇帝,二皇子心下发狠,招来一名死士,“去看看康王在干嘛,伺机杀了他。”
死士平常吃好的、穿好的,到了该送死的时候,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那小人这便去了。”
“嗯,杀不死他,你也别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