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二皇子完全可以找个中间人,帮着在两边牵线搭桥,要不然他如何在各部安插自己人。
二皇子一屁股坐在上首,探身急问,“顾师傅,不是说会上书请封太子吗?怎么到了现在还没个动静。”
安插了那么多官员,怎么感觉好似没用啊。
顾警言坐在下首,也是一脸愁容,“殿下,这事本来是十拿九稳的,就连太医那边也说大皇子没什么希望了,皇上被我们劝得有些意动,可万万没想到啊……”
二皇子最烦文人说话留悬念的毛病,着急上火问道:“到底哪里出了岔子?”
顾警言掀了掀眼皮,“前日太医给大皇子请平安脉的时候,竟发现大皇子腿部筋脉隐隐有恢复之象,圣上喜不自胜,特别又赐了许多药材。”
二皇子惊得站起,急得团团转,“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老夫也是才从太医署得来的消息,”顾警言缓缓道:“现在有两个方向,一是继续请立太子,二是暂时避其锋芒。”
朝廷上下谁不知皇上更中意大皇子,虽然二皇子是嫡子,可又如何,没有母亲照拂的孩子,即便占了嫡的名份,照样成不了事。
世人总说,后宫女子一旦生子,便可母凭子贵,但实际上却是子凭母贵,没有母家照顾,小小的孩子在深宫存活不易。
二皇子气红了双眼,“为什么?为什么总是跟我作对?”
顾警言同情地看了他一眼,怨不得皇上喜欢大皇子,毕竟男人都喜欢强壮的后代,当初皇后早产才生下的他,从小体弱又多病,便是寻常父亲都不喜,更别说一国之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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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比大皇子唯一多出的优势,就是占了大义名份。
“殿下冷静!这事不能操之过急。”
“我不管,顾师傅帮帮我,联合大臣上书请封,只要我站稳脚跟,便提拔你为首辅大臣。”
顾警言从小生活在富裕家庭,知道富从险中求的意思,想了想便道:“那老夫便舍命陪君子吧,明日早朝便联合群臣为殿下请封。”
“此事就拜托你了。”
顾警言亲送二殿下从后门闻开,反身又回到花厅,“各位等急了吧。”
吏部给事中赵大人问道:“二殿下是为请立太子之事而来?”这虽然是个问句,但实际却是肯定句。
顾警言点点头,“还能为什么事呢?这事我们得上点心,若是大皇子登了大位,怕是咱们都没好果子吃。”
明明整件事都被推演过无数次,却还是没料到大皇子竟会从必死局里杀出来,只能说龙子就是龙子,果然是有一定气运在身的。
众人纷纷献计,“我们已无退路,要么杀了大皇子,要么立刻推二皇子上位。”
“明日我联合手下御史,让他们上奏请立国本。”副都御史周德明也跟着说道。
顾警言知道皇上的脾气,提醒众人,“这事你们不要出头,只需让下面的人去办,而且要让他们表现出风骨来,不能被吓住。”
周德明自嘲一笑,“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咱们行的是大义,按照祖宗规矩本就该早立国本,就算受了梃杖又如何?”
众人齐齐点头,“是这个理,武将不贪生,咱们文臣自当不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