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
脑子一片浆糊,青年都有些不会思考了,姜忱额发上的汗珠滴落在他锁骨,顺着肩颈滑下,消失在床褥中。
呼吸交缠,凌肆被烫得不行,下意识往后缩。姜忱发现他的退意,抬起他的脚腕。
“.......姜忱,”凌肆呼出一口气,险些呼吸不上来,双臂松松垮垮搭在少年肩上,白皙的皮肤上布满星星点点。
“热......”
青年脑子混沌,眼中盛满水汽,姜忱以为他哪里不舒服,低下头去听,只听到断断续续的呓语。
“我让人进来送水,我们去沐浴就不热了。”
姜忱将软成一滩水的人抱在怀里,吻印在对方皱起的眉心,慢慢走向屏风后面的浴桶。
凌肆实在难受了,掐住他的手臂,“......出来。”
姜忱眼中盛满笑意,颠了颠,将他抱稳,“只是几步路的距离,没事的。”
青年露出不赞同的神色,只是在这如桃花一般的脸上,失了几分威慑力,姜忱不怕,更是嚣张了不少。
温热的水覆盖了两人的身体,姜忱拿来帕子细细擦拭身上黏腻的汗液。青年眉头压低,神情难耐,身体往后仰,双臂搭在浴桶边上,闭上眼睛。
“你能快一点吗?”声音中夹杂着细喘。
姜忱顺势跪在他双腿之间,揽过他的腰,覆身而上,含住他的唇瓣,言语含糊:“说快对一个男人可不好......”
凌肆脸往后仰,避开他的吻,从上往下看他,明明自己难受得要死,还要激他:“姜忱,你是不是不行?”
少年反而停下动作,颇有些无辜得看他,“行不行你还不知道吗?”
姜忱一遍握住他的腰,一遍嘀嘀咕咕,“说起来,我好像一直比你大来着,你叫叫我。”
凌肆手捂住他半张脸,面露不满。
“这次我比你大。”
“那你想听什么?”姜忱重新坐在浴桶内,将人放在自己腿上,“我是不是应该叫你叔叔......”
姜忱感受到青年腰间轻颤,露出得逞的笑意,再次凑到他耳边:“叔叔......”
“或者换一种说法......”姜忱在这种事上脸皮会变得格外厚,没有办法,脸皮不厚,根本撩不动凌肆,因为这人比他迟钝不少,很多话听不明白,原本调情的意思会被曲解得很正经。
姜忱偏偏爱他这股劲,迟钝又漂亮。
听到姜忱口中大逆不道的称呼,凌肆鲜少地疑惑了,
他确实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知道和其他称谓一样大概是床上特有的。
面前就有一个逆子。
凌肆也确实这样回敬他,少年靠在他肩头,闷闷地“嗯”了一声。
青年自然没有看到少年陡然变红的耳垂和放大的双眼。
.......
翌日,姜忱神清气爽起身,亲了亲床上人的脸蛋,又握了握他的手指,离开卧房。
来到书房,小厮伺候他穿上甲胄,门口早已等待着军队和骏马。
姜忱知道青年不会来送他,所以昨夜难免有些过分。他一去北地不知何时能回来,二人只能书信往来以解相思之情,只能过分缠他。
临行之前,姜忱又去卧房看他,那人睡得安稳,抱着被子缩成一团。他心中放软,捏了捏他的手指,低声道:“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