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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南溪听着粉桃给她汇报的事,也有些唏嘘。
贤妃曾经多么风光,如今就有多狼狈,年轻的时候可将不少嫔妃送到冷宫那个地方,如今膝下无子,自己倒进去了。
冷宫就是一个磨人的地方,经历身体和心理的双重折磨,不知道要老多少岁。
粉桃有些疑惑:“那丞相的侄子这么蠢的吗?怎么还将药留着?”
姜南溪拿起一颗葡萄塞嘴里,“谁知道呢?”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连粉桃都能发现的事,皇帝不知道吗?褚将军不知道吗?
罪名不是最主要的,将王丞相拉下马才是主位。怪就怪在,丞相的侄子偏生要在这个时候为难他的庶弟,这下好了,差点全族陪葬。
王丞相虽然赢了一个大义凛然的美名,至于他心中美不美,就他自己一人知道了。
“粉桃,给本宫剥点瓜子。”姜南溪斜倚在榻上,好不惬意。
粉桃道:“主,您再吃就上火了。”
姜南溪毫不在意:“这不还有去火的东西吗?”
大宫女站在一旁,闻言端来刚削皮的水果,拿起竹签插了一块放到她唇边。
姜南溪拍了拍大宫女的肩,朝一旁剥瓜子的粉桃扬了扬下巴:“看吧,这就是眼力见。你跟了我这么久,还跟着管家婆一样。”
粉桃撅了撅嘴,“雁归姐姐,你可别惯着主了,她前几日还因为吃杂了坏肚子。”
雁归冷着一张脸,面对姜南溪的时候缓和些许,“无事,奴婢看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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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了这么多事,皇帝也没了围猎的兴致,直接打道回京。
今年的冬天格外冷,瑞雪兆丰年,空气干燥得不行,完全没有下雪的迹象。
整个冬日,三三两两下了几场薄雪,随后又是更冷的寒冬。白日街道上没什么人,人们只会在傍晚的时候出来走走。
红色的灯笼在寒风中被吹散,在地上胡乱滚着。
青年一身黑色大氅,站在廊檐下,望着远处雾蒙蒙的天空。
北方又该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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