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贵:“是,陛下。”
帝王都叫身边的大太监相送,算得上十分重视了。贤妃垂着头,眉眼阴郁。
......
褚望让属下将杀死的狼尸体运回营地,请来太医探查。那些狼群在厮杀的时候眼珠通红肿胀,分明是癫狂的状态,指定有人给狼群下药了。
属下将装着狼的布袋子放下,凑近他耳语。
褚望眼神冷厉,看向属下:“抓到了?你确定是他们干的?”
“属下不确定,但是他们行迹可疑,丞相去要人了,在给我们施压。”
褚望虽然名声不好,号称森罗阎王,但对他们这些手下人确实没话说,严厉是严厉,但有肉吃是真的,护短也是真的。
自家长官因为莫须有的罪名给罚了,一群兵蛋子怒气上头,仗着身后有褚望撑腰,直接将可疑人员抓了,就等着长官去审问。那人叫嚣着是丞相的侄子,对他们百般威胁,这下子更不能放了。
谁让他们统领和丞相有仇呢,他们也是公私分明,如果丞相侄子真的没有问题,放了就好了。
褚望冷笑:“我亲自去审问。”
......
审问了几个时辰没有结果,但是在那人的住处有了发现,一包药粉送到太医手中。
年轻太医捻起一点药粉闻了闻,皱起眉头,他到底资历不够,虽然能判断这不是大秦这边能产出的草药,但是不能辨别他的具体名称和效用。
“褚统领,这药下官认不出,但基本可以判断就是造成狼群发狂的一个主要原因。不过下官老师可以,他现在正在五皇子那边。”
褚望塞了一个锦囊在他手中,年轻太医掂了掂重量,笑容真实了些:“那我替褚将军问问老师。”
“多谢。”
褚望将药粉分成两份,其中一份带在身上,回到自己的帐篷。
伤口的位置有些尴尬,褚望第一时间掐灭让下属帮忙涂药的想法,点燃油灯,到榻上褪下外袍。
被打了十大板之后,原来笨重的甲胄就穿不了了。
男人脸有些白,拇指宽的竹片沾了药朝伤口上去,一个冰凉的触感握住了他的手腕,拿走了他手里的竹片。
“不过半日不见,褚将军就这般落魄了。”
有人上药,褚望也乐得自在,至少不用面对那些过分积极的下属。
男人趴在榻上,手臂交叠撑着下巴,微凉的药膏缓解了伤口火辣辣的痛感。即便处于狼狈的境地,男人的嘴依旧不饶:“才知道侯爷也喜欢夜袭。”
“嗯,本侯不喜欢。”凌肆只是喜欢看褚望出糗的样子,谁让男人每次都在他衣衫不整的时候闯进花楼,打断他的计划。
现在他这副只能在他手下讨活的样子就很有趣。
夜色掩盖了男人通红的耳垂,颇具冷感的眉眼依旧凉薄,浓密的睫毛忽闪,被那忽轻忽重的力道弄得不上不下。
“凌肆,我只是受伤,不是用不了。”
只是那颤抖喑哑的声音,怎么都带着咬牙切齿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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