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员们不由自主松了一口气,擦了擦额上的大汗,这时候他们才发现刚刚居然忘记了呼吸。陛下虽然到现在都没有立太子,但皇子之间的明争暗斗从未停止。帝王多疑,百般试探,一步错,掉的可是脑袋。
秦俞安始终知晓帝王的视线一直在他身上,失败之后,他跪下告罪,面色苍白:“儿臣庸溃,请父皇责罚。”
帝王拊掌大笑,“我儿尚年幼,黑玄重达百旦,无法完全开弓也可以理解,就是朕当年,全盛时期才能堪堪打开。”
秦俞安眼神微亮:“父皇好厉害。”
五皇子很晚才读书,不懂得读书人的一些酸腐辞藻,无论何时说话都很简单直白,加上眼中不似作伪的敬重和濡慕,就是这样,皇帝才对他另眼相看。
“好了,下去领赏吧。”帝王似是累了,摆摆手随他去。
“谢父皇。”
父慈子孝的一幕刺痛了贤妃的眼,她的皇儿,明明才是最厉害的,如果不是之前遇到这个邪门的扫把星,根本不可能掉入冰湖,也不会落得痴傻的地步。
野种,和他母亲一个贱样!
贤妃目光怨毒,尖锐的指甲险些搅碎手帕。就在此时,秦俞安若有所察,目光直直朝着她望过来,贤妃来不及收起眼底的怨恨,被捉了个正着,索性不再掩饰杀意。
秦俞安视若无物,径直从一旁离开。
贤妃身后伸出一只手,压在她肩上,那只手苍白异常,青筋清晰可见,犹如死了很久。
大宫女面无表情:“娘娘,静心。您还会怀上龙子的。”
贤妃不由得摸了摸小腹,面色扭曲一瞬:“对!只有本宫的孩子能做太子!”
没有人发现,贤妃身边的大宫女唇未动而话先出,双眼幽深,黑瞳比正常人要大一些,神色木讷,冰冷诡谲。
秦俞安余光察觉到贤妃身后直挺挺站着的宫女,心生疑窦。这人居然会让一个宫女这么没规矩。
少年捻了捻掌心的纸条,塞到胸口处,同时拿出一块帕子,细细擦拭着被汗湿的双手。
师傅也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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