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忱骑着马行至姜南溪马车前,就见自家妹妹撩起帘子好奇地往外看,看到他时眼睛明显亮了一瞬。
“看什么呢?”姜忱从兜里掏出三个脆枣,塞给她,“岭南送来一点特产,秋猎之后送到你宫里。”
“好。”姜南溪毫不在意形象,咬了一口枣,眼珠子转了转,没有发现想看的人,“哥夫呢?他怎么不在,你不会还没有追到吧?”
姜忱掩唇轻咳,耳垂泛上一点红晕,“他坐马车。”
怪他昨日不知节制,太过放肆以致忘记了今日是秋猎的日子,青年磨破了皮,骑马太过难受。原本他是不依的,非要骑马,姜忱把他塞到马车里,陪他坐了一段时间,才安抚下来。
姜南溪不是不知人事的闺阁小姐,闻言神情怪异了一瞬,又恍然大悟。
原来她哥是上面那个。
姜南溪摆摆手:“那你快去陪哥夫吧,晚宴的时候咱们再聚。”
姜忱“嗯”了一声,提醒她注意安全,调转马头,朝车队后面去。
粉桃剥了葡萄放在小碟子里,见她结束谈话,把碟子放到她身边,“世子爷和侯爷感情看上去还不错。”
“烈男也怕缠郎。”虽然永川侯不是什么烈男,“我哥之前非要追求人家,被父亲惩罚都要去宫里求旨。”
姜南溪把手里的枣递了一个给粉桃,声音低了下去,“希望哥夫不要怨恨哥哥才好。”
粉桃:“小主不必忧心,世子爷能自己处理好的。”
虽是这样安慰,但粉桃自己心里也没底,据说永川侯还因为这道旨意遣散了后宅,这对一个男人来说无疑是一种挑衅,更别说永川侯风流,能不能收心是另一回事。
至于处于下风,看世子爷的反应,应当是矛盾比较小的,不然风声早传出去了。
姜忱往回走的时候和五皇子擦肩而过,于马背上行礼。这位皇子最近风头正盛,母族不显,能够在皇帝面前露脸,是个有本事的。
秦俞安颔首,身后传来马鸣,若有所觉扭过头,就见刚刚和他行礼的世子翻身下马,踩上另一辆马车。帘子从里面被掀开。玉白的手指压出褶皱,昏暗的背景下,隐隐露出精致白皙的下颌。
只一瞬,世子就钻了进去,手搭在那人掌心,帘子下落,帘尾卷起一个角,其间衣袍交叠,莫名暧昧。
秦俞安不自觉看了许久,回过神后直视前方,不由得懊恼,他真是看什么都像师傅。
永川侯轻浮,怎么可能是那个人,他不是没有见过凌肆,除了那双眼睛,哪里都不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