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肆敏锐察觉到对方气息陡然压低,对视几瞬,后背压上一个重量。
褚望将披风解下,耐心系好带子,昏黄的灯光透过睫毛的缝隙,洒在男人脸颊,平添几分温柔。
凌肆却只觉得后背发凉,披风带来的温度逐渐盖过阴冷,脑子里紧绷的弦慢慢放松。
“侯爷真有福气。”
后腰覆上一只大掌,掌心的温度热得出奇,带来阵阵痒意。
青年望着男人手臂的护甲,道:“褚将军,这可非君子所为。”
“我非君子,侯爷整日荒淫就是君子?”男人指尖一合,换来手下人轻颤,原本苍白的唇都染上了别样的颜色。
“不如让里面那位姑娘听听......”褚望附耳,好整以暇盯着这人猛然紧缩的眸子,唇勾出一抹凉薄的笑意。
他是如何不做君子的。
......
凌肆坐在床边,等百花楼里金吾卫都撤了,拢了拢披风,对推门而来的老鸨冷声道:“拖走,查清楚告诉我。”
老鸨掀开被子,看着里面昏厥的人,应声点头。接着又进来两个小厮,将整床褥子连着人全部拖走。
“爷,今晚.....”老鸨觑他的神色,有些拿不准他到底是否打算留在这里过夜。
凌肆却误会了她的意思,“不用担心,褚望查不到这里。”
“我给您换个房间?”
“不了,叫马车来。”
老鸨弯腰退下。
回去的路上摇摇晃晃,凌肆靠在窗边睡觉,被马鸣吵醒,不出预料,又是褚望。
男人骑在高头大马上,身后跟着一众金吾卫,全都双眼放光盯着青年。
莫名毛骨悚然。
被褚望一眼扫过,又悉数低下头去。
青年拾起笑容,“褚将军找到那个刺客了吗?”
“托侯爷的福,已经伏诛了。”褚望顿了一下,“可惜,没有留下活口,拷问幕后之人。”
凌肆:“......”
可是他的语气不像是可惜的样子。
就像是死了个小猫小狗,不足挂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