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阿言该如何离开?”
凌肆抬手,身后的小厮端着一柄剑上来。
剑鞘纹路古朴,将剑身紧紧束缚,凌肆起身将其缓慢抽出,随后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架在对面人脖颈一侧。
小厮弯身退下,阿言鸡皮疙瘩都起了,剑身冰凉,分明是开了刃的。
阿言跟着起身,越过案桌迈了一步,剑身也跟着移动,男人察觉到侧颈的刺痛,甚至能感知一定有血流下来了。
两人相对而立。
青年像是没有看见阿言白皙侧颈的红色,就这样举着剑,眼里露出一点笑意:“不如就说阿言忤逆冲撞本侯,本侯一气之下,挥剑斩杀,扔至乱葬岗?”
男子背影挺拔,如松如竹,指腹轻触剑刃,将其推开些,“这个理由不好。”
如说,阿言是真大胆,如果凌肆不依他将剑挪开,他的手指也别想要了。
但他在赌,赌青年不会伤他,这几乎与牺牲无异的行为通常发生在下位者。
偏生青年没有用力。
“那什么理由好?”
青年放下剑,察觉腰间覆上一双手,整个人被轻柔地环抱,肩上压了一个重量。
“就说——”阿言附耳,将自己的想法低声告诉他。
眼瞧着青年玉白的耳廓因喷薄的热息覆上一抹粉,男子眸色变得幽深,下一瞬,手臂被人轻轻拿开。
“虽符合我的名声,但这些年我的风评已经如此,也不缺你一个。”
凌肆再次坐下,阿言站了片刻,蹲下身替他斟茶,微微拢起的墨发滑落耳侧,“倘若侯爷事成,奴可否斗胆要一个承诺。”
“什么?”青年喝茶的动作一顿。
“奴还没想好。”
自此,没有阿言,只有李庭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