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在他家做了一年侍卫,后面遇到了心上人,就离开了。
直到他再次听到他的消息,翻墙进入别人住宅,说出了那句话,姜忱猛然惊醒。
荒谬......
他堂堂郡王世子,怎么可能屈尊降贵去做一个外室!?
还被拒绝了!
他还尚未婚配,实在是荒唐!
何况,何况是一个男人.......
姜忱满头大汗,靠在床头,看了看自己身下,他不会真是个断袖吧。
少年被自己的想法冷得一哆嗦,守夜的小厮听到里屋的动静,低声询问是否姜忱是否要起夜。
“帮我打热水来,我要沐浴。”姜忱掀开帘子,穿着白色的里衣坐在床前,将身上的热气散去一些。
小厮虽然疑惑,但还是照做。其余门口守着的人率先将冷水和浴桶放到屏风后面,留几个人帮姜忱更衣。
姜忱一向不喜欢身边有丫鬟,觉得哪哪不得劲,所以他这里伺候的都是小厮。
平安看他额头渗出汗珠,脸色有些苍白,拿着帕子擦干净,“世子是不是做噩梦了?”
姜忱踏进浴桶,被吹冷的皮肤逐渐回暖,少年双臂横在边缘,无声喟叹:“也不算噩梦,就是梦到一些奇怪的事情。”
“平安,你说人会不会有前生?”
“奴婢不知。”
水雾晕淡了少年俊美的眉眼,他看着远处发呆,忽然想起梦中那个侍卫的名字。
——凌肆。
姜忱心中一跳,突然直起身,给他擦背的小厮吓了一跳,“世子爷,是奴婢力道不对吗?”
“永川侯长得如何?”
小厮愣了一下,脑海中浮现那人过分漂亮的眉眼,应声道:“谁人不知永川侯潇洒英俊,风流倜傥,纵使他心无定所,京城也有众多官家小姐暗自倾心。”
他觑了一眼姜忱的神色,有些拿不定主意,“世子爷不必忧心,待您加冠,还不知道谁比谁呢?”
姜忱年方十九,少年意气,一身红衣,俊美肆意,自然也是许多闺阁女子中意的郎君,每年节日上街游玩都要收到好多荷包。
虽然他一个也不接就是了。
姜忱意味不明哼了一声,心里暗道要会会这永川侯。
虽然心里知道全天下同名同姓的人多了去了,此凌肆非彼凌肆,但总要求证一番,毕竟是前世未尽的姻缘。
竟然让他做外室,他倒要看看这凌肆长得什么天仙样?
倘若真如传言那样流连花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