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安把弟弟的袖子折上去了一点,“一锅煮,只要不是汤,都不好吃,我们之前在森林里一锅煮就不好吃。”
“也是,要是我们有油就好了,有的话我们今天就能炒菜了。”
“我们本来有的,可上次你……”李景安在芸香的瞪视中声音越来越小,赶紧看向桌子,桌子上还有一盘没动的蒸蛋,赶紧转移话题“斑鸠蛋找了很多吗?这么大一锅。”
“那是野鸡蛋,我想着我们经常吃野鸡,今天抓野鸡没有新意,就换了斑鸠,只找了几个野鸡蛋。”
“那我明天晚上去我们分的那块儿地,把土挖些出来,不然你来不及,也太累了。”
芸香点头,这句话还是中听的,“你明天晚上去,我肯定都挖完了,你还是好好弄肥吧,今天下午我不在,你咋样,有没有遇到什么问题。”
这话一问,李景安手里的斑鸠一下就不香了,“他们对我都挺好的,就是……,就是他们问我为什么,我都不知道,回答不上来。”
芸香直接把斑鸠塞他嘴里,“这有啥,你才十岁,不知道多正常,知道的太多才不合理好不,他们问了哪些,吃完饭我给你讲。”
吃完饭李景安听着芸香条理分明地给自己讲答案,讲为什么,听着听着就开始神游,嗯,确实挺不合理的。
第二天芸香比李景安晚一些出门,在家用昨天在山上找的木头,做了个耙子。
试了试,挺结实的,抓起旁边的李景时,“走,咱挣工分去,挣了工分就去玩儿。”
结果土更结实,在耙了四分之一,它的齿就掉了,芸香看着缺了一半齿的耙子陷入沉思,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这个器,怎么利呢?用铁的?这谁会做啊。
阿芳看芸香休息了,立马用最快的速度坐下,“我的天老爷,芸香,你终于休息了,再不停下我就要不行了。”
“阿芳姐,你累了就休息啊,姐你知道哪里有铁匠么?”
“唉,你不懂,你都没停,我怎么好意思停,我压力大啊,你说你小小一个,怎么……”
芸香赶紧打断,“所以阿芳姐,你知道哪儿能打铁吗?”
“不知道,村子里反正是没有,村子外面我也没怎么出去,而且现在打铁,不就说明大炼钢的时候不积极不努力吗?应该没有吧,有估计也不会说。”
芸香盯着自己的木耙子,你咋就不中用呢。
“姐姐,给。”李景时抱着一堆木耙子的齿,摇摇晃晃地走过来,“快,要掉。”
芸香赶紧接过,“谢谢景时,你一次抱不下就多抱两趟……,对啊,那我就多安装几次,大不了了多做几个耙子。”
芸香装好耙子又开始干活。
阿芳嘴巴长得老大,“你就休息这么一会儿?你屁股都还没坐热就休息好了?你急什么呀。”
芸香手下不停,“阿芳姐,我不急啊,你在着急啥呢”
阿芳用双手捂住眼睛,“我……,我想休息。”
“那你休息呀,又不着急。”
阿芳手撑着地慢慢爬起来,“唉,你不懂”自己连个十岁的小娃娃都干不过,多丢脸啊。
芸香就这样耙子坏了修,修了坏,总归是把地里的草根和石头弄了出来,把地开好了,“走,景时,我们领工分去。”
听到这话,反应最快的是阿芳,立马原地躺下,多耽搁一秒都是对不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