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看到师兄气势汹汹,似要发难,快步走到其身侧,低声说:“师兄,有人怀疑长林私自盗走了《浑天功》。”
凤清一听,“绝无可能!长林断不会如此。”
墨文君此时也走上前说:“怎么不是?人证物证俱在。”
随即便让人呈上物证,拿出一本小册子,当着千余名弟子的面,在手中扬了扬,“这是在陈长林屋里搜到的,他说是《清心咒》,可这分明就是练功的心法。爹爹,您瞧究竟是不是。”
玄清接过小册子,仔细查看一番后,又瞧了瞧凤清,忽地一笑:“哎呀,你们真是糊涂,这不过是一本极为普通的经书,用于清心养性罢了。你们竟将这书当作宝贝。” 说着,将经书悄然收入怀中。
墨玉涵听了,指着墨文君数落一通,“你啊你,真是误事。还好长林没出什么大事,还不快去给人赔礼道歉。”
墨文君却说:“可是他们私闯禁地,就算他们没偷走经书,我也没冤枉他们。”
“你这孩子,让你去,你就去,哪来这么多废话。” 墨玉涵说着,拿眼瞅了瞅凤清,意思是为了安抚他。
墨文君会意,于是说:“我这就去看看,告诉长林是冤枉他了,也免了他擅闯禁地之罪。”
苦无也道:“我就说长林是被冤枉的,依着孩子的性情,断不会干出这样的事。”
凤清一时伤心落寞,只是痴痴地站着。看他这个样子,凌霄阁的弟子也都知道长林是不好惹的。
那苦无不计前嫌,想去给凤清师兄解释,但见凤清毫不理会他,苦无满脸委屈,只得悻悻地离去。
玄清便拉着凤清,对众人说:“说来只是误会一场,一本破经书也值得你们如此兴师动众?藏书阁烧了便烧了吧,也没什么重要的东西放在里面,烧了几卷《凌霄阁志》,就麻烦几位长老,抄录补齐就是。”
长老们也纷纷应和着。今日凤清对苦无无端动粗,长老们俱看在眼里,虽然心中为苦无抱不平,但凤清正处在气头上,谁也不敢捋虎须。
玄清又说:“我刚回山中,派中还有诸多事务要人打理,藏经阁也需加紧修缮,都散了吧。”
弟子们纷纷行礼散去,各司其职,忙碌去了。
玄清还没向几位长老解释,先拉着凤清向神武殿走去,边走边说:“你这臭脾气能不能改改,怎么见人就打,脾气不顺就骂?到底是同门师兄弟,你资历老,大家敬重你,可你也不能倚老卖老。”
说着,两人来到前殿,玄清关好门,倚在门上,紧紧攥着那本发黄的书,双目紧闭,手臂微颤。
玄清当年亲自将浑天功整个封存起来,又写下这一段惨痛教训,免得后人重蹈覆辙,他又怎会不识得此书?只是碍于众人在场,不便发作。
二人来到里屋,他将那本书狠狠摔在凤清胸口,怒说:“当初师父是怎么死的,你难道都忘了么?你曾说过永世不再练这门武功,你若想死便自己去死,为何还要拉着长林陪你一起练?你怎忍心下此毒手。”
凤清不服气,冷冷说:“反正我和长林也没几年活头了,死马当活马医,治好了,也能多活几年,治不好也不耽误阎王爷索命。” 四合院之张浩然的淡然生活
玄清简直不敢相信,这话竟会从他口中说出。
他瞪大双眼,满脸惊愕:“你?你!”
凤清不屑,“我什么我?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浑天功》是本邪功,是不是?可我凌霄阁得以壮大,后辈子孙蒙荫,皆因《浑天功》,派里旁系功法也由此而来。祖师爷更是因此得道飞升,这是何等的功绩。”
玄清气得发抖:“飞升成仙?除了派中典籍的只言片语,谁又真正见过?祖师爷既然成仙,可曾回到门派看看后辈们,也好指点他们一二?可见这也只是虚言罢了,要我说祖师爷早就灰飞烟灭了。”
凤清气得说,“胡言乱语!祖师爷得道成仙,翻手成云,覆手为雨,神通广大。关照的是大是大非,哪有时间来我们这小门小派。”
玄清也不屑理会师兄这番怪论,只冷冷说:“成仙就那么重要么?哪怕为此付出生命,哪怕一辈子形单影只?”
凤清朗然说:“当然!若能飞升成仙,那是莫大的造化。寻常人虚活百岁,终究一死,而成仙之后,可积万年岁月,成千秋伟业,缔不世功绩,庇佑亿万子民,自不是凡俗可比。”
玄清冷哼一声,师兄执念于此,他多说无益,“人各有志,不可强求。我现在只问你,练那功夫多久了。”
凤清一听,来了精神,“我是从长林进山后,才和他一起修炼的,现在已经修炼到第五重。”
“不可能!你当我是三岁小孩?修炼到第五重,没有个三年五载是不可能的。师父聪明绝顶,修炼到第五重也要三年时间,更何况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