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文君横眉问:“我且问你,藏书阁顶楼布置着禁法,普通人根本近身不得,你是怎么进去的。”
长林站起来说:“是我,我硬闯进去的。”
墨文君打量了他一眼,“是你?”
“不错,正是我。我和小七当时困在那里,出于好奇,就想进去看看。那禁法也没什么大不了,我一用力就把门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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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文君见他手上脚上的铁链竟都被折断,有如此强悍体魄,更不再怀疑,“好强的体魄,看不出来,短短半年你就练成这副本领。”
长林又说:“事情都是我一人干的,你要罚就罚我一人吧。”
“现在承认偷了我派至宝了?”
“如果你非说那是宝贝,我也无话可说。”
长林本意是说《浑天功》也算不上至宝,小七也明白那是本害人功,而墨文君却误以为他承认了窃宝,当即冷笑一声,“原来真是如此,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你这半年来长进不小,凤清看来没少传给你真功夫,这间房子是困不住你了。来人,把他给我带走!”
小七双手挡在门前拦着,“我们没有放火,也没有偷东西,不是他干的,你为什么要带他走。”
星彩也有些着急:“长林,你糊涂了?不是你做的,为什么要认?”
倩儿一时急得哭了起来:“长林哥是无辜的,你们不要带走他好不好,呜呜……”
墨文君抓住长林的领口,冷冷说:“你们放心,长林是凤清的高徒,你们在门派里受优待,我怎么敢拿他怎样?带他走,也是为了查清经书失窃之事。给我带走!”
那几个弟子,在墨文君的喝令下,强制把长林带走,随后将铁门一关,重新锁上。
小七坐在墙角,暗自发愁起来。星彩走过去说:“别担心了,长林不会有事的。”
“他为什么要承认呢?真笨!”
“他从小就是这样,驴脾气,爱逞强。我看得出来,长林是为了你,才拦下这事的,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小七解释:“当时我碰到桌子上的烛台,从地下冒出一个盒子来,里面装的就是那本《浑天功》。我听他嘴里说的和书里写的一字不差,还以为他也练了那害人功。后来才知道他故意骗人。至于那本害人书,我只记得我是随手丢在一旁了,余下的我实在想不起来。”
星彩眼睛一亮,恍然大悟,“我知道了,你把《浑天功》丢在一旁,后来上面不小心走了水,慢慢烧了起来,那本经书,兴许早已被烧成灰烬了,这怎么解释也解释不清了。”
小七心中焦急:“当时火宝调皮,险些就把一架子书点着了,兴许火种就是那时留下的。”
火宝一听,忙探出头,眼泪汪汪的,多希望主人能好好安慰安慰他,毕竟风宝把大门踹开,她闯的祸也不小,他想说风宝不对在先,又不敢。
蓝倩儿看火宝可怜,将他拿来揣进怀里,想逗他开心,火宝再没了以前那股子风风火火的精气神,在倩儿手里无精打采,而那四宝一个个也噤若寒蝉,不敢多言。
星彩见小七还生着暗气,“你放心,有二位师尊在,绝不会让长林受委屈,而眼下只好让小林子先受些委屈了。”
星彩不想将事情闹大,提到当日在小黑屋之事,墨文君走后,她又埋怨起弟弟:“小林子平日里挺机灵的,怎么现在犯糊涂了,不是自己做的事,非要逞强。”
星河也叹气:“陈兄是有胆无识,看来不遭些罪,是不长记性。”
“他什么样子要你管,什么忙都帮不上就会说风凉话。”
星河听了忙住了口,小七和倩儿都来责怪他。
星河不好假笑了笑,“我这不也是担心他么。上次小七被她带走后,神武殿屋顶都炸开了,这次不知道又会弄出什么大动静。不过以陈兄的身板,想来不会出什么问题。”
倩儿一听,朝星河身上捶去,“乌鸦嘴!臭阿星。”
星彩也说:“你能不能少说两句,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她见小七一脸忧色,“你也不用担心,以他的体格也不会有事,受点罪也好长长记性。”
小七听得心烦,“长林到底是不是你亲弟弟啊,你们俩一唱一和,能不能盼着他点好?”
倩儿撇嘴说,“就是,就是,上次我见他俩躲在小屋里亲嘴,他们巴不得长林哥受苦呢,好让你们逍遥快活。”
小七听了,吃惊不已。
星彩结结巴巴说:“啊这,不是,不,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俩没什么事。”
星河也打圆场:“是啊,我不小心迷了眼睛而已,不是倩儿看到的那样。”
倩儿也生气了:“哼!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子么,什么都分不清?哼!敢做不敢当,臭阿星,你以后别跟着我了。”
星河慌得解释:“倩儿,你真的是误会了。”
倩儿捂着耳朵说道:“王八念经,不听不听!”
小七埋怨起来:“我看倩儿说得对,你一点也不像他亲姐姐。换做以前,你早就和那个姓墨的吵起来了,现在怎么一点也不着急了?”
倩儿不禁担心起来,“长林哥这下一定要被那个恶女人欺负了。”
星彩听得小七和倩儿数落,也颇为尴尬,便和星河对望了一眼,二人心领神会,万万不可说出那日在小黑屋的事,都默然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