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闵柔儿顾不得这是在大街上,也管不了家丑外扬不外扬的。
掰皮说馅儿的一笔一笔给他们算账,总算堵上这些人的嘴。
倒是听得看热闹的路人一阵唏嘘:
原来这赵大人一家以往看起来风光,内里竟然如此不堪。这么多人的开销,以往竟是全靠着南大将军的嫡孙女一个人的嫁妆在撑着啊。
“哟,真是希奇,就这样的条件,赵大人竟然还敢宠妾灭妻。”
一个路人忍不住嘲笑:
”这下好了,一朝和离,这家人啊,都得喝西北风喽......“
“是啊,瞧瞧这架式,明摆着就是妾氏掌家啊,亏赵大人当初还是探花呢,真是笑掉人大牙。”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赵大人虽然是探花出身,但从他爹往上数,祖祖辈辈可都是商户。”
“”原来是商户子啊,怪不得做事这么不讲究呢......“
”是啊,都说买猪看圈,以后家里结亲,可得看好了出身。“
不提商户子风评被害,京城里又多了些新的谈资。
眼下这情况怎么办?赵家众人大眼瞪小眼。
良久,赵文轩的大伯道:
“阿轩啊,事到如今,这么多人的确不好安排。干脆我们分家吧。”
“是啊阿轩,眼下这个情况,我们这一大家子也不好再成为你的累赘。”赵文轩的二伯也赞同:
“分家是个办法。今后你也不用管我们,就养活自己的小家就行了。”
“分家?”
“凭什么?”闵柔儿不乐意了,毕竟以后表哥的家肯定是要她来当的。当下也顾不得自己温柔清纯的人设,出言怒怼:
“大伯二伯可不要欺我们是小辈不懂事,当初老太爷在的时候三家就已经分完了。”
“这两年明明就是表哥一直在接济大伯、二伯两家子。如今要分开便分开,表哥不问你们要银子就好了,你们怎么好意思还要分家?”
张氏一听不愿意了,当即摆出长辈的谱:
“一边儿去!”
”可轩可是小辈,这么多年没有我们两家有帮衬他能走到今天吗?“
“阿轩孝敬我们是应该的。你不过是赵家的一个妾,这里哪有你说话的地儿?再插嘴小心我让阿轩卖了你!”
“柔儿说的没错。”
赵文轩赶紧出声维护闵柔儿。平时再怎么装成两袖清风,不食人间烟火,但如今到了关键时候,他也不是个傻的。
“大伯和二伯若不跟我们住一起,我同意,毕竟以后我也只是白身,照顾不了你们了。”
赵文轩的面色有些沉痛,但仍撑着气势不倒:
“这两年我也拉扯大伯、二伯家不少吧。尤其是大伯母和二伯母的娘家,多少我都关照过。”
“所以,我相信大伯、二伯离了我也有活路。”
“但分家的事就不必谈了,大伯、二伯也得给我留一条活路。”
赵文轩的大伯、二伯闻言都有些讪讪。
他们也知道此时他们要求分家理由有些站不住脚,但眼看今后从这个侄儿身上也捞不到什么好处了,此时当然是能划拉点就划拉点。
不然今后一大家子人在这京城怎么生活?
尹氏看了看身后的两个女儿。
赵兰儿差点守了望门寡,虽说被退了婚,但以后可不好说婆家。赵雅儿马上也要说亲的年纪了,这两笔嫁妆就不少。最小的儿子才十岁,将来娶媳妇也得不少银子。
当下咬了咬牙:
“大侄子,虽说这两年我们两家在这府里住着,但我们这两大家子人可没白吃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