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是进口货,上次出现故障,维修材料还等了好几天。
不过,廖文杰心里明白,脏东西和电梯哪国产的关系不大,佳鼎花园建成好几年了,之前从未出现过闹鬼传言,近期才连续发生了三次。
按照凶杀案的推理方式,三次闹鬼,次次都在现场,且嫌疑最小的那个人就是幕后黑手。
廖文杰想了想,发现只有他自己符合这个条件,果断将其Pass。
退而求次,可能性最大的人,是小区保安和维修人员,他们都能自由进出机房,作案十分方便。
卢队长等人是不可能了,没有廖文杰出现,单是李先生回魂夜那晚,他们就撑不过去。
而且,几个保安都是普通人,小偷小摸耍流氓没问题,一个比一个厉害,但指望他们害人……
没路子,更没胆子。
最后,就剩小区的维修工了。
其实维修工作案的可能性也不大,但廖文杰手头上只有这条线索,决定碰碰运气了,毕竟还有一种可能叫‘万一’。
希望是维修工,不然的话,随便来个路人,顺着电梯缝把石头往坑里一扔,人海茫茫的,他上哪去找。
三人离开小区,里昂随手抓来一个游魂野鬼,试了试黑石的效果。
原本普普通通的鬼物,接触到黑石,当即戾气滋生,有朝厉鬼方向发展的趋势。
而且,接触黑石短短几秒,鬼物的智商便直线下降,地缚灵一般守着原地,不让其他游魂野鬼靠近。
这智商,明早被太阳晒死都活该。
里昂用保鲜膜抓了鬼物,钟发白收好黑石,三人商量一会儿,有妖人肆意作恶,豢养恶鬼草菅人命,这件事绝不能坐视不管。
唯一的线索就是小区维修工,廖文杰从卢队长那里要了名单和电话,这件事他不好查,身份摆在这里了,人家不会鸟他。
想了想,他决定找周星星帮忙。
……
第二天,廖文杰到公司上班,路过花店顺手买了一捧玫瑰。
算算日子,周星星随时可能被贬为卧底,这就意味着,王百万被冰锥戳死的日子不远了。
留给廖文杰的时间不多,程文静这边得加把力,尽快将其拿下。
“阿杰,今天抽了哪门子疯,干嘛给我送花?”
刚进助理办公室,廖文杰就遇到了汤朱迪,后者开心接过玫瑰花,嗅了下花香,乐呵呵给了廖文杰一个拥抱。
“先说好,花可以收,但我的心你就别想了,做兄弟挺好。”
是挺好的。
廖文杰心头嘀咕,抬手将玫瑰花拿回:“朱迪姐,你想多了,花不是给你的。”
“不给我给谁,难道有人比我还漂亮?”
“给文静姐的,她单身,我也单身,刚好凑成一对。”廖文杰理所当然,没说谎,他现在真是单身。
“不早说,害我自作多情。”
早说哪来的投怀送抱?
廖文杰绕过汤朱迪,正好程文静在办公桌前泡茶,他上前送花,一阵嘘寒问暖,距离舔狗仅有一步之遥。
呸,渣男!
汤朱迪翻翻白眼,让廖文杰进办公室,商量一下抓鬼公司的股份问题。
她打心眼里认为,廖文杰追求程文静是演戏给她看,故而稳坐钓鱼台,丝毫不慌。
程文静这边,颇有些受宠若惊,拿着玫瑰花不知如何是好,等廖文杰走进办公室,才找了个花瓶将其装好。
鬼使神差的,她把花瓶摆在了自己的办公桌上,咬着手,对这瓶玫瑰发起了呆。
程文静美女一枚,比起汤朱迪个性张扬,且是有夫之妇,她这种文静优雅的职场女性更受欢迎,所以从不缺追求者,被人送花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这些人注定失败,程文静的爱好和他们一样,加上下意识排斥异性,送多少花都没用。
不过,廖文杰送的花……
她觉得大家都是同事,低头不见抬头见,直接扔垃圾桶会让廖文杰很没面子,索性找个花瓶养着。
没错,就是这样。
另一边,廖文杰很快便结束了和汤朱迪的谈话,两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汤朱迪壕砸两千万,买下抓鬼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等证件办的差不多了,就签合同。
暗股,挂在廖文杰名下,等同是廖文杰将自己的部分股份转卖给汤朱迪,她虽持有股份,但她的话语权全部在廖文杰手里。
只分钱,可以提供建议,不参与管理。
公司明面上的股东只有三个,除了持股最多的廖文杰,就剩里昂和钟发白。
这两个人,里昂有管理停车位的经验,钟发白有经营杂货铺的经验,所以,廖文杰也没打算让他们参与管理。
真要管,也行,毕竟是合伙人,明面上的老板,不能不给面子。
一人挂一个后勤部经理的头衔,随便折腾。
走出办公室,廖文杰察觉到程文静的视线,掉头一看,对方严肃脸审核身前文件,神色专注,一丝不苟。
他嘴角微勾,走回自己的办公桌,留下程文静一个人患得患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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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放着,追女切记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放两天凉一下,入口即化,口感更佳。
廖文杰拿着里昂的房屋产权证和钥匙,走了一趟大楼物业,调出平面图,开始联系家装公司。
第一考虑,是他原先上班的那家装潢公司,打电话约了高经理中午见面,然后又在程文静那里要了几家装潢公司的号码。
这几家装潢公司,都和汤朱迪名下的公司有过业务往来,大公司,实力过硬,至少口碑上是没什么问题的。
有问题的是价格,太贵。
廖文杰准备将几家装潢公司集中起来,一起看看房子,等装修方案和报价出来,由三个股东拍板决定。
这种小事,里昂和钟发白必须拥有发言权。
忙忙碌碌一天,廖文杰掐着点在下班时间离去,看得程文静直接傻眼,都说趁热打铁,她花都收下了,不该有个饭局吗?
亏她还纠结着要不要同意,结果廖文杰转身就走,一点想法都没有。
就很气!
“咦,文静,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阿杰没请你吃饭吗?”
汤朱迪拿着手包走出,看到孤零零的程文静,当即打趣起来:“傻丫头,说了他是演戏给我看,你还真以为……等会儿,你不会心动了吧?”
汤朱迪如临大敌,她想看廖文杰能演到什么时候,但不代表她想脑门添点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