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钩鼻满头红发,廖文杰以为他是个荷兰人,没往英国那边靠。毕竟众所周知,英国男人红发少,中年谢顶的概率很大,鹰钩鼻的发量明显不符。
虽说荷兰语和英语在书写上都围绕26个字母转,但事实上,荷兰语更接近德语,相较英文,无论是语法还是单词都差别很大,两边连蒙带猜,都不知道对面是几个意思。
廖文杰没研究过荷兰语,听过,感觉……像一个喝醉的德国人在吐痰。
“阿杰,上面写得什么?”
“很乱,东一榔头西一棒子,像旅游指南加吃货点评。”
廖文杰合上日记:“天色太晚看不清楚,我们先回义庄吧。”
“师父,这筐铜钱怎么办,太重了,我和文才拖不回去。”
“少废话,这点考验都完成不了,还修哪门子道?你们两个学艺多年,毅力还不如一个外来的洋人,真是丢人现眼。”
……
次日,九叔站在烧成废墟的义庄大门前,双手背在身后,一脸追忆往昔之色。
当年盖义庄的时候,他还亲手为院墙添砖加瓦,现在连墙带门付之一炬,心里说不出的复杂。
好在,只是少了一面墙和两扇门,几间屋子完好无损。
真是万幸中的不幸,啊,不对,是不幸中的万幸!
没错,义庄的大火被扑灭了。
原因是四目赶尸回来,见火势从天,急忙祭出永动机打水大法,劳驾客户们帮忙救火。
又有热心肠的街坊邻居前来助阵,人多力量大,不过一会儿便将大火扑灭了。
平时乐于助人,困难时自有八方来援,九叔望向完好无损的主屋和偏房,感慨人间尚有真情在,越想越开心,流下了喜悦的泪水。
九叔很高兴,廖文杰很不开心,蹲在原先墙角的位置黯然伤神。
几间屋子被乡亲们救了下来,二黑因无人问津,就地火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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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大一条狗,只是没动弹而已,大火之中竟无一人伸出援手,这……
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
一想到二黑往日的音容笑貌,廖文杰就老大不痛快,二黑走得一干二净,他上哪找尸体练习道术?
四目回来了也没用,且不说他对客户们呵护有加,关键是不合适,廖文杰不想惊动死人。
“师父!”
“师父,我们回来啦!”
文才秋生大老远跑来,一脸欣喜,仿佛相亲成功找到了对象。
他俩昨晚在小树林,墨迹一宿也没把铜钱抬回义庄,天亮时借了辆马车才搞定。饭还没吃,又被闷闷不乐的九叔当做苦力,帮忙把任老爷的家当搬回任府。
“干什么呢,有点眼力劲好不好,没看到你们师父睹物思情正伤心吗?”
廖文杰头也不回:“还有,小点声,你们师叔在里屋补觉,别把他吵醒了。”
“不是啊,杰哥,有好消息。”
“呵呵,你们俩能有什么好消息,说来听听。”
“我们帮任老爷搬东西,临走的时候他请我们吃饭,饭桌上对师父感恩戴德,愿意出资为义庄重修院墙。”
“然后我们就说了,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