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这是一个非常糟糕的计划,没有二百年打底的脑血栓,想不出这种团灭的计划。
如果域外天魔组队,他们很容易被单个击破,分头行动的计划会变成添油战术。
但朱雀不愿和玄武组队,玄武不愿和青龙走太近,青龙又对他俩无甚好感,硬要凑在一起,只会因为某张破嘴打起来。
这时,古宗尘拎着井木犴走了过来。
大孝子多少和犬父有些私人恩怨,他故意恶心朱雀,一马当先站到了陆北身后,还说仰慕已久,要做玄武的星宿。
陆北看了看古宗尘,见小和尚双手合十羞愧点头,暗赞一声好秃驴,拍了拍井木犴的肩膀:“小子,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本座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觉得颇有眼缘。”
“小人也这么觉得。”
井木犴鸟头连点,满面动容说了一些孝话。
前言不搭后语,鬼知道他说的什么鸟语,总结意思,大抵是慈飘零半生,只恨未逢明爹,公若不弃,慈愿拜为义父。
“咳咳咳!”
这边胡言乱语,那边疯狂咳嗽,朱雀一双眼睛瞪得如铜铃,飕飕对着井木犴放刀子,差点把肺咳出来。
井木犴更加得意,双手叉腰站在陆北身后,鸟脸桀骜不驯。
怎么,看我不爽啊,那你过来揍我啊!
陆北双目放光,井木犴这小子能成大事,成功者的三要诀,坚持、不要脸、坚持不要脸他都有,他不成功简直是老天爷瞎了眼。
咦,难不成这货会是第二任无敌天下的妖皇?
现在不成,是因为还没献祭自己的老爹?
因为这层顾虑,陆北拒绝认下干儿子,没有加入父愁者联盟,又拍了拍井木犴的肩膀:“以后跟着本座好好干,除了我,没人能揍你。”
井木犴拍手叫好,朱雀怒发冲冠,当场就要因为谁是老子的问题,和陆北激烈交换意见。
青龙看不下去了,讲明计划关键,以防添油战术被逐个击破,甩手扔出两枚令牌。
持此令牌,可自由穿梭迷雾,且有无视迷雾封锁进行对话的功效。
陆北接过令牌,微眯双目遮挡骤缩的童孔,令牌和长生印很像,无论是做工还是形状。
但令牌并非法宝,论品级给长生印提鞋都不配。
按迷雾监狱那套理论,令牌是钥匙和对讲机,长生印……
长生印更高级,但功效却不如令牌,这显然不合理,陆北只能认为自己还没挖掘出长生印的隐藏功能。
青龙有法宝,可以定位朱雀和玄武,不想和二人待在一起,先行离去。
陆北要啥没啥,得知井木犴天赋神通,一双鸟眼可洞悉迷雾封锁,自作主张将鸟扣了下来。
朱雀自然不依,直到被陆北、古宗尘、井木犴团团围住,才退而求次,选择了交换人质。
然后,他就和古宗尘一起走了。
走的时候,朱雀气得浑身发抖,这哪是交换人质,分明是他即将被骑的节奏。
“斗木獬大哥慢走,你放心好了,有我在,没人敢动玄武大人一根毫毛。”井木犴挥手告别,临了都要怼犬父一下。
陆北望之一乐:“怎么,你爹待你不好?”
应该不会,陆北自思有这么孝顺的儿子,肯定一天揍八遍,没打出屎,算臭小子拉的干净。
井木犴鸟脸不屑,一口唾沫吐在地上:“他对我很好,因为我传承了血脉,但他对我娘亲不好,为了传承血脉,找了一个又一个妾室。”
听到八卦,陆北更精神了,但不论他怎么套话,井木犴都不愿多说。
孝归孝,家丑不可外扬的道理,井木犴多少还是知道的。
“你爹有多少小老婆,你在家里是不是遇妖就喊娘?”
“那倒没有,我在家只有一个娘,他不敢把妾室养在家里,因为……”
井木犴咧咧嘴,鸟喙布满尖牙,凶残道:“他敢把妖女带回家,我就敢把对方吃了。”
“不愧是你,没长歪,是个属孔雀的。”
“什么?”
“本座还有一个问题,初代妖皇你知道吧,本座对他的传说敬慕已久,尤其是他的死法……初代妖皇真是死在妖女肚皮上的吗?”难得认识一个高级妖物,陆北觉得有必要问问。
以前,他觉得初代妖皇死法过于荒唐,肯定是谣言。听井木犴的描述,朱雀也一个德行,对蛋的追求格外执着,心里多少有点信了。
一时间,对初代妖皇更加仰慕。
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连死都死在了妖女肚皮上,他的妖生定然一片无悔。
“不知道。”
井木犴微微摇头,不愿评价初代妖皇,和万妖国九成九的妖族一样,他也是初代妖皇的骨灰粉,少年时还说过大丈夫当乘此车盖一类的话。
后来就变了,父亲忙着造蛋,母亲郁郁寡欢,他不喜父亲的同时,对初代妖皇留下了的不良风气也颇有微词。
“贵姓?”
“孔。”
陆北:(一`′一)
所以呢,你小子名叫孔慈?
那你可得注意点,大夏圣地有聂和步两个字辈,以后遇到名字里带风啊云啊什么的,可得躲远点,千万别中美人计把人家肚子弄大了。
“对了,忘了说了,别看本座和朱雀打生打死,好像我抢了他小妾一样,实则不然……”
陆北四下看了看:“别说出去了,我和你爹是八拜之交,他一直唤我大哥来着,演戏给青龙看呢,你喊我一声大伯父就好了。”
“大伯父。”
井木犴一点也不客气,认完亲戚之后,送上一枚玉简,跟着压低声音:“犬父在外有不少妾室,藏在什么地方我心里有数,无一不是万里挑一的绝色,侄儿愿代为引见。”
“大侄儿莫要胡说八道,我和你爹可是八拜之交!”陆北瞪大眼睛,暗道孝出强大,和井木犴一比,狐三都算良人。
还有,这玉简真白。
“大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出力何尝不是为了这个家!”
“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