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瑾动作顿了顿,有些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尖,
“姣姣也知道,玉腰奴和金翼使的毛,挺长,珍珠的鬃毛也,不短。”
长鱼姣错愕的睁了睁眼。
她想过许多可能。
就是朝瑾自己折腾自己的头发也好,怎么也没想到他折腾的居然的狐狸和马?!
沉重的氛围在他这一句落后变得啼笑皆非。
长鱼姣忍了又忍实在忍不住的将朝瑾一把推开,捂着肚子笑了起来,
“你,你怎这样滑稽,给狐狸扎辫子给珍珠挽发髻?”
朝瑾也跟着笑,朗快的轻松的,还带着点得意,
“姣姣小看我,珍珠如今漂亮的很,日日要戴花呢,不舍得折腾金翼使,我不常动它,多数时候是拿玉腰奴练手。”
朝瑾说的认真,长鱼姣却怎么也没法想象那样的画面,不期然又想起了她的小汤圆,
“小汤圆呢?你冷落了它?”
提到小汤圆,朝瑾脸上的表情变的更古怪了些。
支支吾吾的半天没开口,斟酌再斟酌后朝瑾才说,
“姣姣,小汤圆本就圆滚滚的......”
长鱼姣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在笑容逐渐凝固时果然听见朝瑾说,
“如今,已经飞不起来了......”
长鱼姣张了张嘴,看着朝瑾实在是,不知该说什么好。
他怎么能将一只雀养的胖到飞不起来?!
说到这事儿,朝瑾也委屈呢。
“小元宵嘴馋,我怕小汤圆瘦了你要不开心,日日当着小元宵与小汤圆抢食,谁曾想,小汤圆是个不节制的,待我察觉了它,它已经......”
说话间朝瑾自己还犯嘀咕呢。
他本是想细心的照料长鱼姣留下的这些小可爱,谁曾想细心过了头,就让小汤圆如今真成了实心汤圆。
啪嗒掉到金翼使脑袋上时,朝瑾还能清晰的看见金翼使的脑袋被狠狠往下撞。
从前可不是这样的。
是轻盈的雀儿在空中滑落,轻飘飘摊在金翼使脑袋顶上,一道晒太阳,懒洋洋又静谧美好。
如今再看,朝瑾都担心金翼使的脑袋迟早得被小汤圆砸成傻子。
偏偏小汤圆是长鱼姣的爱宠,朝瑾打不得骂不得,不敢也不舍得,只能在眼下看着长鱼姣的笑颜,轻声问一句,
“我叫兽使给小汤圆减减肉,姣姣可会心疼?”
长鱼姣托着下巴乐不可支,闻言忙不迭的点头,
“减吧减吧,哪里能飞都飞不起来,我只要一想就能想到它呆呆笨笨的模样。”
长鱼姣笑弯了眼,把月牙儿都挂在了脸上。
朝瑾见了也跟着笑。
他从前或许说过许多真假参半的话,唯有一句是迄今不变。
我只是喜欢她笑。
这一日朝瑾将周芜替长鱼姣医腿的过程看了个完全,在心中有了些成算。
在背过长鱼姣的角落,朝瑾拦住了周芜,
“居士,冒昧向居士讨一张药方。”
周芜没有应,只是掐着手算了一把,算出结果后意外的看了眼前人一眼,拂尘从朝瑾面前甩过,紧跟其后是掌心向上的手,
“有缘人......”
话音未落,周芜掌心就被放上了一枚令牌,
“亲王令,执此令牌者地方官员见之皆敬。”
周芜诧异的看着掌心的亲王令。
小小的为皇室兄弟的大方感叹了一声,便从怀中掏出了早就准备好的药方,
“我是观你有缘才助你一臂之力,只有一语也要送你。”
“缘浅尚能凭修得,缘深进退,不由人。”
朝瑾眸色在周芜的轻语中泛起微妙的波澜,在最后是坦然的笑意,
“居士,我从不会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