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桔有些探究的看着长鱼姣,一旁的周芜可不敢了,提溜着兔子在空中晃了晃,
“非也非也,我观它有缘,应烤着吃,焦焦脆脆,刷一层香油即可。”
听到周芜的话,长鱼姣弯了眼就笑,素白指尖戳了戳被周芜提溜着的兔子肚子,
“居士观谁都是有缘。”
周芜摇了摇头,眉眼透出股意味深长,
“非也,与你是天定的缘。”
金桔在一旁冷不丁的拔剑,挑眉看了周芜一眼,仙风道骨的居士沉默的闭了嘴。
说来几人的相遇也十分有趣。
是日周芜正在吸取天地精华,于瀑布崖间纵横跳跃。
至少在长鱼姣和金桔所见是这样。
但她们骑着小毛驴出现后,本如仙人一般的居士忽的从天而降,一本正经的抚着手中拂尘对长鱼姣说,
“观尔有缘,千两银不嫌多,百两银不嫌少,可为有缘人诊一脉。”
长鱼姣还没说话呢,金桔已经拔了剑,银光闪烁间便搭在了周芜颈间,
“骗到我们头上了?”
也不怪金桔如此行事,实在是这一路来不知怎么的,已经遇上了三个与她们有缘的和尚,两个与她们有缘的道长。
如今又来一道姑,金桔可实在没心情再听她胡言乱语。
周芜颈间抵着长剑,不慌不忙,只是手中拂尘一卷,便将金桔的长剑包了个严实,
“你这小姑娘,年纪轻轻喊打喊杀,与我无缘与我无缘。”
下一瞬谁也没看清她是如何动作,便见她越过了金桔,走到长鱼姣身边。
幽深渺远的眼眸与长鱼姣静静对视,
“应我一诺,姑娘的腿疾便能治。”
这一次轮到金桔诧异,她和长鱼姣相伴小半月,不曾听闻她有腿疾。
长鱼姣觉得眼前人或许真有能耐,只是,她不喜欢。
将拂尘推开,连带着把周芜也推开,
“你观我有缘,却未问我,是否想与你有缘。”
长鱼姣知道她这具残躯总不能长寿,腿疾也磨人的紧。
可她如今一身轻松,没有去处,没有归途,走到哪儿便是哪儿,又何必给自己套一层枷锁。
周芜眼底闪过一丝诧异。
观相来看,长鱼姣的腿疾应折磨她不轻,一个承诺罢了,便是她事后反悔为难,实则也无伤大雅。
长鱼姣本以为拒绝后这位居士也就是过路一客,却在第二日醒来发现小木屋前拴着的两头毛驴上,横躺着一人。
正是周芜。
“今日是何感觉?”
周芜敲打长鱼姣小腿的动作将长鱼姣从回忆中抽离,长鱼姣支着脑袋想了想,
“有些痒,不算疼,总有些灼热感。”
周芜点点头,又抬起长鱼姣的手腕替她把脉,
“无碍,此药有用,这些日子切记不可劳累,否则神仙难救。”
长鱼姣颇有几分无奈的看了金桔一眼,敲了敲笨重的木质轮椅,
“哪里能累着,金桔不是替我买了轮椅来,去哪儿都用不上这两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