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爱,很爱。
正因如此,她才分外痛苦先皇将如梦幻般的爱恋打破的那一刻。
帝王之爱,若非极致,只会伤人伤己。
“元若,本宫至古稀花甲,也是个小心眼的老太太。”
“太后娘娘是世间最好的女子。”
朝瑾转身回到宸宫时,可不知从来疼爱他的母后竟也存了看他笑话的念头。
“皇上。”
胥院正小心的凑上前,看的朝瑾心跳一顿。
担忧尚未升起,便在胥院正的回禀声中化作了怒意,
“皇上容禀,臣,臣今日为昭仪娘娘诊脉,发现娘娘应是......应是服了避子药。”
朝瑾双手猛的握紧。
定定看了胥院正许久才冷哼一声甩袖离去。
怒气冲冲的回到携芳阁。
长鱼姣搭着披风正坐在秋千架上微微摇晃,金翼使甩着毛绒绒的大尾巴绕在长鱼姣裙尾打转。
清艳的面容陷在半明半暗的月色中,又被身后的灯火映出一片暖色的光。
朝瑾看着这一幕忽然沉默了下来。
他已经因为愤怒伤过长鱼姣一次,如今,他再多不解不甘,却也化作了深深的无奈。
午后众位太医才说过她身子不大好,难道现在他就要对她动气吗?
沉默的走到长鱼姣身侧,屏退为长鱼姣推秋千的白露,自己接替了白露的动作。
长鱼姣感受到了朝瑾的气息,微微抬眼看了他,便见着这人丧气的耷拉眼皮,也不看她,只是抿平嘴角不声不响的替她推秋千。
但这样沉默寡言的姿态显然不像他。
长鱼姣心中的疑惑并未持续太久,午后那么多太医为她诊过脉,总有一个是要告诉朝瑾她服了避子药一事。
本想等着朝瑾开口,却又在微微摇晃间看见了胸前的长命锁。
长鱼姣轻轻叹了口气,算了,心软一回吧。
泛着凉意的指尖点了点朝瑾掌背,只得到朝瑾不咸不淡的一声,
“嗯?”
越是如此,倒是越显得朝瑾委屈巴巴起来。
长鱼姣忽然侧过身,仔仔细细的打量起朝瑾的面容,意外的发现朝瑾的眼尾有一些泛红。
倒不知是被她气的还是委屈的?
“不想理我?”
狡黠又坏心的小狐狸勾了眼尾,挑出一抹惑人的弧线。
唇角笑意清浅,却透着几分不怀好意,看的朝瑾心里更是生气。
本也是受不得委屈的性格,朝瑾到底没忍住把手一松,就这么居高临下的绷着脸盯着长鱼姣,
“你就这么不想与朕有子嗣。”
语气有些冲。
在沉默的月色中便显得格外凶。
回荡在耳边让人有些不适,于是朝瑾就又抿了唇,干巴巴的补了一句,
“朕没凶你。”
长鱼姣被朝瑾这一句逗笑了,轻灵的笑声融在朝瑾的沉默里,让朝瑾陷入生气又无奈的旋涡。
“我以为你又要砍我的柿子树了。”
朝瑾的气焰在这一句彻底被打压。
耷拉下的眼皮透着几分躁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