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心博弈。
“我想听一听,先皇和太后的故事。”
她忽然很想知道,是怎样的过往才让朝瑾成了朝瑾。
骄傲飞扬,恣意洒脱,敢爱敢恨的朝瑾。
朝瑾没有说话,只是捏了捏掌中的小手,
“母后和你说了什么?”
朝瑾看向长鱼姣的眼神带着几分笑意,他并不知长鱼姣对他过往的好奇是因为看见了他的另一面。
他认为是太后和长鱼姣说了些什么。
例如......他向母后讨养容法子?
想到这里朝瑾忽然有些不自在起来。
他私下里偷偷保养是一回事,母后怎可拿这样的事和姣姣取笑?
想着想着朝瑾眼里的笑意就缓缓沉寂下去,变成了一些很复杂的情绪。
只因他想起,幼时太后和先皇争吵,太后只是倚在花旁明艳至极的轻嘲,
“皇上一把年纪了,还是少生气少长皱纹好。”
只这一句就能让从来云淡风轻万物在握的先皇神色大变。
只因为先皇年长太后七岁。
朝瑾一想到这,便越发的沉默起来。
他足足长了长鱼姣十二岁。
只要一想到长鱼姣依旧娇艳美丽,如太后一般倚在明媚春光下嘲他老。
朝瑾便再也笑不出来。
尤其听说爱笑之人眼角皱纹生的尤其快......
朝瑾默默坐直了身子,将脸一绷,决心如非不要还是别笑了。
长鱼姣不知道朝瑾脑子里想了这么多有的没有,只是看着朝瑾在她的问题后忽然变得正襟危坐起来,眉眼浮上几分不解。
“宫中秘闻不可说?”
朝瑾眼角抽了抽。
他刚决定如非必要少笑一些,可偏过头看见长鱼姣,他总是想要笑。
努力无果,带着几分破罐子破摔的烦闷,朝瑾眼皮一耷拉有气无力的回答,
“姣姣想听什么?”
看他这样忽然可怜巴巴的模样长鱼姣只觉得朝瑾今日奇怪的很。
不等长鱼姣理清思绪,鹤听已经带着秦渐书上了梧星台。
这下朝瑾倒也没心思伤春悲秋,哀叹时光飞逝,盯着秦渐书要听他的回答。
秦渐书来时心中便涌起些许不安,待指尖隔着丝帕搭上长鱼姣的腕间,心中不安便更甚。
他知道长鱼姣伤腿一事,在长鱼家时为其准备的药浴便是秦渐书祖父的配方。
有温补亏损,去伤养肤之效。
落水后秦渐书按下了商陆的发现——长鱼姣在纵下太清池时,腿侧有撞上石壁的伤势。
那时他便猜测长鱼姣恐会旧伤复发。
但从前长鱼姣也并非没有痛过,她总是能忍的。
他便想,无妨,他再为她开几贴止疼的汤药即可。
毕竟,选秀入宫极为严苛,如此刻发现长鱼姣双腿有疾,别看现在皇上对其恩宠有加,万一便因此心生嫌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