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戚戚的上林丞满心苦涩的等罚,等来等去却只听得一声轻笑,
“漂亮,坏性子,倒是适合姣姣。”
朝瑾倒是不在意珍珠看起来有些活泼的小性子,修长有力的小腿夹了夹擒雷,擒雷就心不甘情不愿的迈开脚步,对着珍珠嘶鸣一声。
白的极为漂亮的灵动小母马在擒雷的嘶鸣中,试探着往前凑了凑。
擒雷像是看不惯珍珠的小心翼翼,伸着大脑袋就去拱珍珠的脑袋。
意思意思表达了亲近,才又将高傲的头颅扬起,甩着大马尾迈开了骄矜的步伐。
小珍珠迟疑了一瞬,又在擒雷不满的嘶鸣中,试探着跟上了前,一双圆溜的眼睛盯着高大的擒雷,不远不近的坠在擒雷身后。
擒雷对此倒是满意。
最骄傲的烈马,哪里肯让这样一匹除了漂亮一无是处的小母马并肩。
朝瑾却是在擒雷高高昂起的脑袋上狠狠上了个爆栗,
“蠢东西。”
他为何早早要让擒雷领着珍珠慢行?
正是因为珍珠未被驯养,早早和擒雷熟悉了,待得春猎时,姣姣上了马,珍珠自然而然就会带着姣姣靠近擒雷。
靠近擒雷,不就是靠近他吗?
这两日朝瑾心里跟明镜儿似的,长鱼姣嘴上说的烦他那就是真的烦,他也没能耐待得春猎就将二人之间的隔阂消除干净。
依照长鱼姣的性子,不会骑御,哪怕心动,也只会寻了马官教她。
若他强行要教,只怕能把人立刻惹恼了干脆不骑。
只有漂亮无害的小母马自己带着她晃晃悠悠凑到擒雷身边,他才能光明正大的带着姣姣跑马。
但看着擒雷这蠢样,难不成他到时是要让珍珠带着姣姣,跟在他身后看擒雷甩尾巴?!
“给朕机灵点!”
警告了擒雷一句。
朝瑾心里也憋得慌呢。
从来没人需得他如此迂回的讨个亲近。
一时间,一人一骑倒是如出一辙是耷耸了气势,从雄赳赳气昂昂的英武变成了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可怜。
好在擒雷总算懂事,一下午的功夫总算是将珍珠带的习惯了往自己身边靠。
到得后来,漂亮的珍珠还敢扬前蹄对着擒雷似模似样的凶两句。
不远处将此情此景看了完全的德妃不由的皱起眉。
她也是宫中的老人了,自然知晓皇上在马背上一贯的恣意张扬。
高大英挺的身姿与擒雷凶猛昂扬的飒爽,永远是行猎围场最耀眼的风景。
如今那样不羁的天子却带着他的坐骑,玩儿似的将那匹除了漂亮,没让人看出半点其他的珍珠母马带在身旁慢行。
“那是谁的马?”
德妃的眼神微微泛冷,看着不远处和擒雷逐渐亲昵的珍珠。
“回娘娘,那是给珍姬备的马。”
听得珍姬二字,德妃意外又不算意外。
意外是因为珍姬如今尚在病中,怎么瞧也不像能够出来跑马的样子。
不意外则是......
近几日后宫中满是风雨欲来的沉闷气息。
不提被熏哑了嗓子的那几个蠢货,就连惠妃她也几日未见。
最要紧的是,德妃看着不远处牵引珍珠靠近擒雷身侧的皇上,忽然想起了前几日那道让人摸不清头脑的旨意——延后春猎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