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禄眼神霎时变冷,狠狠瞪了福寿一眼,
“让你做事,听话就好,问的多了只会害了自己。”
福寿当即噤声,将药粉妥帖收好,示意自己不会再多问。
福禄见状才稍稍安心些,点了点头正欲离开,却又停步犹豫的看向福寿,
“大人说依照皇后送到永宁宫的异香分量,娘娘不该在此刻就显现出不寻常,大人怀疑,永宁宫还有第三波人,你,机灵些。”
福寿闻言心里一惊,不由的回头看向永宁宫的大门。
谁能想到往日荣宠非凡的永宁宫,竟是如此不安稳的地界。
送走福禄,福寿回到永宁宫,尚来不及安顿自己,就被惠妃叫住,
“寻个空去内务府找一个叫鹤听的小太监,告诉他,一月后入夜,到永宁宫来,为本宫上妆。”
脱簪请罪也不能真叫她形容憔悴粗鄙,若是太过狼狈只怕皇上看都不愿看她一眼。
这么多年都没能捂热的心,让惠妃苦笑着抚上眼尾。
看着镜中憔悴颓败到陌生的自己,轻声嘲道,
“年年花红不同,长鱼姣,本宫看着你的花期又能有几时?”
“阿嚏!”
缩在暖融融的狐毯中,长鱼姣突然打了个喷嚏,蹙着眉揉了揉鼻尖,就见面前送来一碗姜汤。
不爱姜汤辛辣的味道,长鱼姣眉心细细隆起,指尖抵在碗边,将姜汤一点点推远。
好不容易推开些,又被朝瑾端起碗,将其送到长鱼姣嘴边。
眼看长鱼姣还要拒绝,朝瑾面色平静,
“姜汤,驱寒药,姣姣想喝那碗?”
说罢将一旁早早煎好的苦药一并推到长鱼姣跟前。
漂亮的小狐儿眼神彻底蔫吧了,耷拉下眼皮轻哼一声,就着朝瑾的手勉强吞了几口姜汤,其后飞快的把腿儿一缩,整个儿缩进了赤狐绒毯的包裹中,只露出双泛着委屈的眼儿。
看长鱼姣这受刑一般的可爱模样,朝瑾实在没忍住闷笑出声,将姜汤搁下,端起一旁的驱寒药自己喝了。
“朕的药可比姜汤苦,姣姣,不委屈了。”
朝瑾不说还好,他一说,长鱼姣就更是气。
本想着冷一冷眼前人,叫他吃吃风雪,谁曾想,他是好端端,倒叫自己在雪地里就打起了喷嚏,喉咙也发了痒。
不愉的瞪了朝瑾一眼,长鱼姣可不愿承认今日是她高估了自己,只将错都怪给朝瑾,
“说的比唱的好听,为我挡风雪,如何又叫我受了凉?”
这话那可真就是无理取闹了,朝瑾剑眉一扬,作势要和长鱼姣论个明白,却又在长鱼姣泛红的眼尾勾来时,霎时短了气焰。
犯难的揉着额心,片刻后朝瑾眼中闪过掠过一丝精光,压低了声,凑近长鱼姣道了声,
“朕将乾正宫让与姣姣养风寒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