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疙瘩汤来了,金杏秋没忍住打开了门。
丁宏磊忙从苏如意手里接过滚烫的饭盒,硬是忍着没撒手:“烫,我直接给您放桌子上!”
金杏秋只得侧身让开。
就这样,丁宏磊堂而皇之地登堂入室了。
他一边用烫得发疼的手捏了捏耳垂,随即笑得堆起一脸老褶子:“金大夫,我给您道个歉!”
说着,就鞠了一躬。
金杏秋白了他一眼,又看苏如意。
看到苏如意的眼色,她就明白该怎么做了。
于是用极度厌恶的声音说道:“你先出去!你把我房间都熏臭了!我还要吃饭呢!”
丁宏磊如同听到圣旨,连忙倒着退了出去,动作还十分夸张,走出了一路小碎步。
苏如意不由得感叹,这人真是能屈能伸啊,也许就是因为这个,才能爬到这么高的位置吧!
丁宏磊回到院子里,也不敢坐下,就站在那里等着金杏秋喝汤。
金杏秋吃饭极慢,吃几口,停下来。
再吃几口,再停下来。
丁宏磊站得双腿发酸,刚挪到石凳边要坐下,就见金杏秋的眼神朝他扫了过来。
他立刻蹦了起来,腰挺得笔直。
不料,金杏秋吃完饭,洗了饭盒,就拉上了窗帘。
苏如意也回到了自己屋里。
丁宏磊和狗腿子两人,饥肠辘辘地站在院子里,大眼瞪小眼。
最后还是狗腿子回车里拿了两个他自己当干粮的硬窝头来,又打了半桶水上来,两人才勉强解决了一顿午饭。
金杏秋晾丁宏磊,一直晾到了天黑。
舒兰晚上送来的是韭菜盒子。
不是蒸熟的,是用油煎熟的,可以说是香飘十里。
丁宏磊和狗腿子已经没有任何食物了。
尽管他们带来了许多点心和罐头,但也不好打开网兜吃,只能在那里硬撑。
苏如意吃完饭,洗了饭盒,厌恶地问:“我们院子里就两个女的,丁大主任是打算让我报公安说你们赖在我们院子里不走吗?”
丁宏磊可怜巴巴地看着苏如意:“小苏大夫,咱们之间,有误会!有很深的误会!都是我的错,我也向你诚恳道歉!”
苏如意白了他一眼:“我不接受!”
说着,就端着碗还给舒兰去了。
刚才,苏如意给金杏秋端晚饭的时候,就把一张纸条放在碗底端给了她。
现在,到她唱戏的时候了。
她打开了门,对丁宏磊道:“我可以救你,不过,你得起誓,以后不干任何伤天害理的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