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甄维将福寿膏与黎民百姓牵扯在一起,那林绾绾干脆就将面扩大一些,直言福寿膏与大燕的江山社稷有关。
若是继续任由福寿膏在大燕肆意横行,那可就不是税收不税收的问题了,是要危及到整个国家了。
林绾绾的话让整个朝堂全部沉默了。
在没有福寿膏之前,难道整个京城的运作全部垮掉了吗?
各个机构是不是毫无作用,关门大吉了?
如果真的将福寿膏视为整个大燕的一大重要税收,那万一西域番王动了歪心思,或者与大燕交恶,岂不是白白被西域给控制了。
这是完全叫后背露给别人!
闻忠一听,郑重的点了点头。
这么一听,福寿膏好像非禁不可了。
甄维脸色变幻莫测,此时他心里头已经将林绾绾视为了眼中钉肉中刺,非除之而后快。
但凡涉及到江山社稷,萧怀朔就不得不引起重视。
果然,萧怀朔敲击龙椅的手指停了下来,用一种深不可测的眼神看向了众人,徐徐说道:
“芋宜人说的对。
我们大燕在没有福寿膏之前,难道税收便没有办法了吗?
没有了福寿膏,诸位大臣是不是连做事都不会了。
我知道你们之中有人与福寿膏有着很大的牵连,但现在朕并不想深究。
既然芋宜人提出,要在京门销毁福寿膏,那朕便依了吧。
传朕旨意,凡家中存有福寿膏,或是经营福寿膏的,于明日子时之前送往京门口。
若是抗旨不交或有私藏者,斩!”
萧怀朔目光落在了萧怀瑾身上,开口说道:
“老十,此事由你督办,必须全力协助芋宜人销毁烟膏。
城中禁军你可随意调配,不需要再向我报备了。”
这是把权力交给了萧怀瑾,准备大张旗鼓的干一番了。
萧怀瑾屈身抱拳:
“臣弟自当竭尽全力,务必办好此事!”
“皇上,还请三思而后行!”
甄维一下子就跪了下去,面容谦和,言辞恳请:
“皇上,这样一刀切的做法,微臣不敢苟同。
我还是觉得要用循序渐进的方法。
福寿膏可以减少,但是不能直接销毁。
现在的福寿膏涉及的人太多了。
一旦全面销毁福寿膏,只怕整个京城也会动荡了。”
洪历和何广志两人相互看了一眼,也一同跪了下去。
“皇上,甄侍郎所言极是。
福寿膏牵连的面实在太广了,不得不慎重起来。
不单单是户部,还有兵部,工部等等,皆与福寿膏有关。
芋宜人只不过是一面之词,切不可全信。”
许久没有说话的闻忠理了理朝服,开口说道:
“皇上,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微臣觉得此事宜缓不宜急。
理应先拿出一个万全之策,用以填补因福寿膏流失而带来的损失。
这样的话相信双方都能接受,百姓也不会因为事而有所困惑。”
闻忠求“稳”,这个无可厚非。
但萧怀朔知道此事再也不能拖下去了。
到时候江山易姓,就后悔莫及。
萧怀瑾转身指向了下跪的那几个文臣,几乎已经要怒发冲冠了。
他们萧家的江山有可能被这几个老匹夫给毁了。
林绾绾还是云淡风轻的样子,一点儿都没被这几个人给唬住。
林绾绾摊了摊手,像是对几人动不动就忧国忧民的表演,很是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