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包间，嵇黎初挣脱了被温励寒握住的手，一言不发朝前走。

温励寒心下一沉，两步上前，“阿黎。”

嵇黎初停在拐角处的休息区，转身看他，“我不知道你放下尊严也要来求这样的人是为了什么，贺家跟尚瀚对你就这么重要吗？重要到让你跟这样的人低头？”

温励寒喉咙发紧，他看不得她眼底流出的对他一丁点的失望，“不是...我这样做是有原因的。”

这样的解释让嵇黎初更加恼火，又是原因，又是不能说的原因。

“好，那今天算我多管闲事，是你妹妹找我，所以我才来这趟，既然你有非这样做不可的理由，下次我不会再自作多情了。”

温励寒拽住她不让她走，“你别跟我生气。”

“我为什么要跟你生气？”嵇黎初反问，“你自己都不在乎当初的那身荣耀，我又怎么会介意？”

颜旻佩在旁边看着两人，手里的手机捏紧。

“你跟你妹妹先走吧，这儿出不了什么事。”

嵇黎初语气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就是那种冷到让人觉得跟她的距离翻着筋斗云都追不上。

“阿黎...”

“嵇姐姐。”颜旻佩忽然出声叫道，“大哥其实有很多话想跟你说，你能不能...”

“不能。”嵇黎初干脆地打断颜旻佩，“虽然颜堇琛一再地强调你不是他妹妹，可在我看来你姓颜，无论什么时候，无论他承不承认，我都会拿你当妹妹看，我现在是他老婆，所以你想让我跟温励寒说什么？”

“可能你没拿我当二嫂，但我今天答应你走这一趟，算是全了我跟你之间的情分，所以以后这样的请求不要再说了。”

颜旻佩下意识去看温励寒，他面色僵硬地听着她一字一字跟自己划清关系，心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捏住，动弹不了半分。

“你一定要跟我划分的这么清楚吗？”

“不然呢？”嵇黎初觉得心累，“在你带我走之前，我以为我们之间或许还能做个朋友，可在那之后我只想跟你当陌生人，你跟我都清楚康家的事是贺家故意泼给颜堇琛的脏水，可你没有任何解释，当然，我也不需要你解释，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觉得你跟我认识的温励寒不一样了，所以我觉得我们不应该再有交集。”

“那你刚才为什么要来，又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

温励寒心中钝痛，像是绝望的人，自欺欺人骗自己看到希望后，又被对方亲手重新推回谷底。

嵇黎初懒得再解释，反正该说的不该说的，她早就已经说清楚了，既然不能好聚好散，那就形同陌路。

她一个字都没说，转身回包间。

裴竹跟郝湉鑫见嵇黎初半天没回来，怕她出事出来找她，正好看见追上来的温励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