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颜堇琛走后，温励寒一个人在审讯室待了很久，久到警察不停地进来确认他的情况。

他像是被人抽掉灵魂，僵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温励寒很清楚，颜堇琛不是在跟他开玩笑，他那样的人，要相貌有相貌，家世能力整个京州更是独一份无人能及，想要接近他的女人数不胜数，偏偏没见他身边有过一个。

他说喜欢嵇黎初，从六年前就喜欢了，不是为了利用，不是为了报复，而是真真切切喜欢了六年......

这样的一份感情，连温励寒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要是嵇黎初知道以后，她会是什么感受？

会感动吗？

感动之后会变成喜欢吗？

温励寒了解嵇黎初，他知道她不会，她那个人最是爱憎分明，喜欢就是喜欢，再感动也不会当成爱，可他不敢去赌，因为颜堇琛身上确定的不确定的因素实在太多。

只要颜堇琛愿意，他想要谁的喜欢都是轻而易举，更何况，面对嵇黎初他还有这六年的加分项。

温励寒是真的怕嵇黎初会动摇。

他去找了嵇黎初，想试图解释，但嵇黎初没给他这个机会，那时候他就知道，他离嵇黎初，或者说嵇黎初离他越来越远了。

姜佑时显然没料到颜堇琛跟嵇黎初之间会出现‘喜欢’的字眼，他诧异，很诧异，拿起温励寒放在桌上的烟盒，自己点了根想冷静冷静。

白烟还未完全吐出，他就出声问道：“不是...你是说颜老二喜欢嵇黎初？颜老二啊！就那个眼高于顶，冷到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女人过敏的颜老二，你说他喜欢嵇黎初？”

温励寒冷眼看他，“你是惊讶他喜欢阿黎，还是他喜欢的是阿黎？”

姜佑时抖了抖没怎么燃的烟，“你急什么，我又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诧异他这种人也会喜欢人。”

“阿黎很好，他会喜欢阿黎很正常。”

“是吗？我怎么没看出来？上次在餐厅，童子那样对她，她都面不改色，冷静到我都怀疑她是不是个女的，一点也不可爱，真不知道你们昏的什么头。”

姜佑时撇着嘴说。

温励寒将那枚国防服役章揣进兜里，淡淡说道：“能进你眼的除了...”

“打住打住，别哪壶不开提哪壶。”

姜佑时蹙着眉打断，又忙将话题岔开，“童子也是可怜，先是被颜老二折磨的到死不活，好了两天又被挑断手脚筋，接着你又送了个疗养套餐，这辈子怕是要瘫在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