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黎初脸上写满呵呵,心说,别说你没想明白,就我自己也没想通啊!
“家世好长的帅,脾气喜怒无常阴晴不定也正常。”
裴竹蹙眉,余光不停地瞥向嵇黎初,“你俩以前真的不认识?”
嵇黎初无奈到无语,“人家京州颜家二少爷,誉汇总裁,我一部队大院长大的单亲家庭普通人,能跟你这种身份的少爷做朋友都亏得你爸把你送进部队历练,还是隐瞒身份的那种,除非重生,不然这辈子我有什么机会接触到你们的上游圈?”
裴竹微不可见地叹了口气,“说的也是,老颜的身份从他出生就瞒着,外人只知道颜家有个二少爷,他接手集团之前,除了身边几个朋友,也没人见过他啥样。”
说着,借着等红灯的间隙,裴竹扭头认真地端量起嵇黎初,眼里写满了意味深长。
嵇黎初被她看地心里发毛,嫌弃说道:“我脸上写字了?”
裴竹连着啧啧啧了好几声,“就你这张脸,不一见钟情都说不过去,怎么他一见你就跟斗鸡似的,活像你给他戴了绿帽。”
嵇黎初皮笑肉不笑道:“你问我我问谁?就他这种人,活该单身一辈子,谁要是找了他一定是眼瞎!”
诶,不对,这话听着怎么像是在骂自己?
听完,裴竹没忍住轻勾嘴角,“他嘴是毒了一点,但有的人就喜欢以身试毒,也就是他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否则还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扑倒他。”
嵇黎初语气淡淡:“你眼神也不好使了?他那叫一点点?他要是生在战争时期,光凭一张嘴就能骂的敌人投降。”
一路闲聊,四十分钟后,嵇黎初看着眼前的家属楼,心里百感交集。
裴竹将车停好,从后备箱拿出买好的熟食零食,大大小小一大堆,“走吧,三金多半已经等不及了。”
两人并肩上楼,嵇黎初问:“她在家?”
裴竹:“求着她爹给了假,但是不能出去,不然我干嘛把吃的买回来?”
才爬到二楼,嵇黎初就听见一阵急冲冲地下楼声,郝湉鑫尖叫着冲下来一把抱住她。
要不是裴竹伸手扶了下,得马上叫救护车。
“阿黎阿黎阿黎...”郝湉鑫的声音从激动到哽咽,就这么站在楼道上抱着嵇黎初不撒手。
嵇黎初轻拍着她的背,安抚道:“行了,回去再抱。”
郝湉鑫扭了扭身子,还是不肯撒手。
裴竹作为郝湉鑫她爹的通信员,整天跟她见面,知道她是什么样的状态,这时候也不出声,就等她发泄。
终于在哭得鼻子出不了气后,郝湉鑫放开嵇黎初,一声不吭地拉着她往四楼走。